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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白純耐得住性子,個把月還是等得起。
她氣定神閒的模樣卻惹惱正在恢復期的詹宗延。
他一腳蹬在茶几上。
』咣當——!』一聲巨響。
伴著茶几側敲在地,表面的玻璃當下炸得四分五裂。
些許彈射開來的碎玻璃渣劃到阮白純腳邊,將她淺色的絲襪扯破不大不小的口。
阮白純早已經習慣他每次恢復期都要亂發脾氣的性子。
可她從來不是一個慈母,對著詹宗延鬧脾氣自然也不遷就,語氣裡滿是不耐與警告,「你又鬧什麼?」
施光宗坐在沙發上,踢完沙發的腳大咧咧的架在已經翻了茶几上,一副混不吝的姿態,質問道,「那條狗呢!」
阮白純皺著眉,「什麼狗?」
「詹無憂那條狗!」詹宗延瞪著眼。他的鼻骨上還貼著用來固定鼻樑的支架,眼眶附近是術後恢復期特有的青紫色的於痕,看著十分醜陋。
「那娘們兒不是出院了?要殺要罰也該有個結果了,怎麼著?我還要不回自己的狗了!」
詹宗延懷疑這次手術失敗了。不知怎麼回事,都已經好幾天,腦袋裡都像有把錐子再鑿似的。
他身體不舒服,脾氣也就越大。
「打電話給閻家,就算是把人弄殘廢了也得給我要回來!」
「無憂呆在閻情身邊比呆在你這有價值。」阮白純已經嘗到了詹無憂跟在閻情身邊出任務的甜頭,自然不會急著把人喊回來。
詹宗延卻不滿意了,他扯著噪子,像只馬上要上鬥場的雄雞,「什麼價值!一條狗最大的價值來取悅他的主人!」
「不要鬧了。」阮白純面色不善。她對這個兒子最大期待就是盼演好詹家大少爺,不要做出其它多餘的事。「無憂有事要處理,最近都不會回來。」
詹宗延定定看著她,確定這件事沒有轉圜餘地後,整個人往沙發上一躺,目光陰側側的道,「你把我的狗丟出去了,就得再賠我一隻!」
「你想要誰?」阮白純也利落。
打一巴掌給一顆棗,她早已經順手。
詹宗延坐在椅子上想了想,「你們那組織裡有誰和詹無憂玩的好的?
「沒有。」
『淆』可不是阮白純的一人堂,她也沒有荒唐到拿自己挑來的苗子給詹宗延糟蹋的地步。
那些都是可以賺錢的搖錢樹,折了哪一根都一種損失。
別提裡面好幾個孩子可是她二十多年前就埋的棋子。
「你耍我?」詹宗延惱了。
他抬起身子怒瞪著阮白純。與她有三分相似的眉眼裡滿是桀驁,揚著脖子道,「給不了我新的狗,就把詹無憂叫回來。」他變臉極快,不等阮白純再拒絕他,就主動降低要求,「我只要他回來一個小時!」
這就像是他最後的底線,他說完後就直楞楞的盯著阮白純,一字一字從齒縫裡擠出一般,「一個小時和重新給我一條狗,你選吧。」
阮白純沉默下來。
一個小時和被玩廢一根搖錢樹,自然沒有可比性。
這麼比較來看,詹無憂回來一小時,倒也可以接受。
·
詹無憂的手機除了扔閻情口袋裡發出過動靜,其餘時間就沒有響過。
但今天,它動得格外活潑。
上面跳動的名字,更是刺到了詹無憂的眼。
阮白純,無事不登三寶殿的女人。
他接通電話, 聽著阮白純獨斷的聲音從手機飄出來。「無憂,回家一趟,隱秘些,不要被閻情發現。」
詹無憂湊近手機,遺憾道,「抱歉,我今天過不去。」
電話那端,阮白純臉色肉眼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