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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抱怨。
永安並不解釋,站在前面回頭等著後面走得奇慢的青年。
“這到底是要幹嘛?”青年已經漸漸失了耐性。
永安顰起眉來,“維珏,是你自己要跟著我來的。”
後面的青年立刻收回了繼續抱怨的心思,悶聲不吭地跟在她身後。不錯,跟在永安身後的正是顧維珏。
一天前,永安約談了這位年輕人。
維珏在永安面前表現的並不如他之前那般輕鬆,微微的壓抑讓永安看出了什麼端倪。
但他什麼都沒提,只說:“如果你是來勸說我放棄林泉的話,請你回去。”
永安笑了,心裡帶著一股悶氣不可自抑地笑了。
“年輕人,你敢跟我去見一個人嗎?見完了你再來說這個話吧!”
“有什麼不敢!”
這才有了今天的這一行。
又走了幾步,維珏的聽力慢慢敏感起來,他好像聽到了孩子的哭的聲音,女人罵罵咧咧的聲音,炒菜的聲音,有人擤鼻涕的聲音,馬桶抽水的聲音……突然間,耳朵像開啟了開關,頓時聽到這個巷子深處各種各樣的聲音。
永安繼續走著,她很從容,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又走了幾步,她在一堵牆邊停下,維珏在後面慢慢跟了上去,也聽清楚了牆內的聲音。
“你個婆娘有什麼用?吃老子的,住老子的,一個仔兒都下不下來,母豬都比你強,你有什麼資格管老子?”男人惡聲惡氣的聲音讓人想嘔。
女人則撒潑了,“你整天喝酒喝酒,除了喝酒還會什麼?什麼狗屁男人,一點用都沒有,老孃生不生的出來還不是你男人的問題,你敢站出去說嗎?你敢嘛?”
還沒說完,只聽到女人“啊”的一聲慘叫,再出聲時聲音裡已多了哭腔。
“你個砍腦袋不日毛的,你打啊,打死我算了!”
“死婆娘還犟嘴!”
“啊!你打,打死我!”
……
牆內的對話愈發激烈,纏著各種不堪入耳的罵辭。維珏的目光中盡是厭惡,卻端著耳朵聽著。
永安看到此景,心裡冷笑了一下,繼續朝前走。
“你究竟要帶我去哪兒?”維珏已顯出極大的不耐來。
“到了就知道了,維珏,你別急。”永安嘴裡這麼安撫著,腳下卻沒快上多少,又帶著維珏繞了一圈,永安終於停下來了。
那是一扇很低的門,半敞著,門旁邊是一小塊空地,停著一輛髒兮兮的舊摩托,也不知道有多久沒動過了,鏡子上灰濛濛的一片,摩托車輪子下來還壓著幾件破衣服,藍灰色,看不出什麼樣式。
永安推了門,屋裡的樣子便出來了,就只有簡單的一張床,黑黝黝的,亂糟糟的,不知道多久沒洗過沒疊過了,一個櫃子,上面擺了飯盒,筷子,開水瓶,衛生紙,搪瓷缸子,舊雨傘,打火機,開瓶器,牙刷,牙膏,洗髮水,香皂,酒瓶子……
再看進去,才發現床的四周都是酒瓶子,一直延伸到床底下,不知那裡面又塞了多少。
“王老五?”
永安大聲叫著,沒有人回應,她又叫了幾聲,外面有人湊了過來。
“你找王老五幹什麼?”那是一個麻臉女人,眼睛吊著,看上去寡薄又尖刻。
維珏嚇了一跳,忙捱到永安身邊來。
“王老五在哪兒?你知道嗎?”
“你是她的誰?他又輸了錢,這個月的生活費都輸光了,出外躲債去了?你不是來討債的吧?那你是誰?你是王老五的女兒?不對,他說他女兒還在上學,你到底是誰?”
永安對面前這位大媽的好奇心實在沒有興趣,唯一得到的資訊是,這個男人的錢,又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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