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2/5 頁)
是?”
武甲也是一愣,“我是……”
小女孩問:“叔叔,你認識我爸爸?”
武甲想了想,自己一直是杜佑山背後的小保鏢,頂多是在韓謙面前混個臉熟,攀不上認識。於是,他尷尬地不知該怎麼應答:“哦,我……
小女孩指指自己的腦袋,“我爸爸這裡受了點傷,很多事不記得了,真抱歉。”
“對不起,”韓謙握住武甲的手晃了晃:“你叫什麼?我們重新認識。”他說話不太流利,每說一句話會停頓片刻,但似乎很努力說。
“啊……哦,”武甲侷促地笑笑:“我叫武甲。”
韓謙在自己的上衣口袋裡摸索,“我,我有名片,有空多聯絡。咦?咦……寶寶,我的名片呢?”
小女孩搖搖他的肩膀:“你見人就發,早發光了。”
武甲擺擺手,解圍道:“沒關係,沒關係……對了,你們怎麼也來醫院?”
韓謙遲遲頓頓地還沒回答,小女孩伶俐地插嘴說:“剛陪我爸去做復健,叔叔你呢?”
韓謙接上後兩個字:“你呢?”
“我受了點傷,”武甲摸摸左肋,“在六樓住院住了半個多月呢。”
小女孩往樓上一指,“我洪叔叔也上六樓去看朋友了,所以我們在這等他。”
韓謙搶不到話說,只能重複女兒的話尾:“對,等他。”
武甲類似於陶醉地端詳著脫胎換骨的韓謙,輕聲問:“韓先生,你最近過的好嗎?”
小女孩這回不替爸爸回答了,靜靜看著韓謙。韓謙組織良久想說的話,他有很多事想抱怨,比如今早他想睡懶覺,可是女兒和洪安東卻把他拖到醫院來做復健;比如洪安東給他穿襪子,常一邊腳一個顏色;比如洪安東加班到很遲才回來,不窩客廳去睡,偏要爬上床抱著他,每次都把他吵醒;比如他有時會回憶起碎片一般似有似無的往事,心情不好,越看洪安東越厭煩,一股子莫名其妙的怨恨無處發洩!
小女孩催道:“爸爸,叔叔問你話呢。”
生活中零零碎碎的事,小矛盾、小埋怨、小爭吵,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然而,更多的幸福、體貼,還有細水長流的愛情,把那些小瑕疵都掩蓋了。他綻開一個暖洋洋的笑意,說:“我過得很好,謝謝關心。”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有我在後面撐著你呢,何況現在多了個方霧入股,杜氏倒不了。”洪安東俯視窗外,漫不經心地說:“不過一個公司和人的身體一樣,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杜氏要恢復以前的鼎盛時期還需要時間。”
“那我知道,”杜佑山百無聊賴地臥在床上組裝兒子的變形金剛,“明天就出院了,這腿還得養不少時間才能走動,累贅!”
洪安東丟過去一句:“累贅就砍掉吧,反正你只需要一隻右手簽字蓋章就行,其他手手腳腳也是多餘的。”
杜佑山反唇相譏:“先砍掉你自己多餘的手腳吧。”
“我不行,”洪安東目不轉睛地望著坐在長椅上的韓謙:“我這輩子沒伺候過人,笨得很,恨不得長出三頭六臂,能將他照顧得更細緻些。”
出院那一天,杜佑山回到家,坐在沙發上攤開手腳,感慨道:“家裡真好。”
不知從哪裡傳來輕飄飄的一聲:“沒你就更好了。”
杜佑山瞪向蝸居另一角沙發的兩個兒子:“誰說的?”
杜寅很無辜:“不是我。”
杜卯假裝自己是杜寅:“不關我的事呀……”
杜佑山額上青筋直暴,拳頭癢癢的。
“嘖!”武甲沉聲喝止:“杜卯,不許對爸爸這麼沒禮貌。”
杜卯一撅嘴,低頭不說話。
杜寅假裝自己是杜卯,真摯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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