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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車可以修好。&rdo;他說。&ldo;你想到我們那裡去接受調查處理嗎?&rdo;
特拉巴特轎車的司機正在後退。&ldo;這個……&rdo;
另一名警察走向莫倫茨。
&ldo;請出示證件。&rdo;他說。莫倫茨用右手取出他的護照。他的手在顫抖。那警察看了看那隻手、那雙迷迷糊糊的眼睛和長著胡茬的下巴。
&ldo;你喝酒了。&rdo;他說。他用鼻子聞了聞,並確認了他的發現。&ldo;沒錯,到派出所去。來,上那輛車。&rdo;
他開始把莫倫茨朝警車推過去。警車的發動機仍在運轉,駕駛座的車門也敞開著。就在那個時候,布魯諾&iddot;莫倫茨終於徹底崩潰了。他的腋下仍夾著那本手冊。
在派出所裡,那東西肯定會被發現的。他猛烈把他那條自由的胳膊往後甩去,擊中並擊破那個警察的鼻頭,還把他擊倒在地。然後他跳進那輛警車,推進排檔,駕車走了。他正朝著錯誤的方向,朝向北方的耶拿。另一個警察大吃一驚,但還是拔出隨身武器開了四槍。三顆子彈打飛了。這輛警車猛地轉彎,拐過一個街角消失了。
它正在漏油,因為第四顆子彈穿透了油箱。
第四章
那兩位警察對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如此地震驚,以致他們沒能很快反應過來。他們受過的訓練和以前的經歷都不習慣於這種民事對抗。他們在光天化日之下當著一大群人受到了攻擊和侮辱。他們呼喊了一陣子然後想到了該做什麼。
那位未受傷的警察離開在現場的鼻子被打破的同事,朝派出所走去。他們未配備個人的行動電話,因為他們習慣於使用車載電話向總部報告。向群眾求借電話時,對方都聳聳肩。民主德國的勞動人民家裡沒有電話。
那位汽車被撞壞了的黨員詢問他能否離去,但立即被&ldo;破鼻子&rdo;的警察用槍指著遭到了拘留。&ldo;破鼻子&rdo;懷疑這些人都有可能參與了這場陰謀。
他的同事正行走在北上去耶拿的路上,這時候他看見迎面駛來了一輛瓦特堡牌轎車,於是揮手讓它停下來(也是用槍指著),並命令司機直接送他去耶拿市中心的派出所。往前行駛了1 英里後,他們看到一輛巡邏警車朝他們迎面而來。瓦特堡車內的那位民警拼命地揮手讓他的同事們停車,並把發生的事情解釋了一下。他們使用巡邏車上的電話,向所裡解釋了這樁罪行的性質,並被告知立即向警察局報告。
同時,後援警車也紛紛被派往撞車現場。
向耶拿市中心的無線電話報告記錄的時間為12點35分。這次通話也被很遠的國境對面哈爾茨山區高山上的一座英國監聽站記錄到了。這個監聽站的代號為阿基米德。
下午1 點鐘,洛塔爾,赫爾曼已經回到了他在布拉赫的辦公室,他發現隔壁樓裡的聯邦情報局彈道技術室來電話找過他,於是他回了一個電話。彈道技術室鄰近軍械庫和射擊場,他們做事情時很聰明,在向一名特工配發一支隨身槍械時,不但記錄槍枝的系列號和領用人的簽名,還把兩顆子彈試射進一隻密封的容器內,然後取出子彈並儲存起來。
對那位技術員來說,最理想的是能從科隆的屍體身上取得實際的子彈,但他根據子彈的照片也能完成這項工作。所有具有來複線的槍管都存在著細微的差別,在發射一顆子彈時,每一條槍管會把細小的被稱為&ldo;膛線&rdo;的抓痕留在射出的子彈上。
膛線如同指紋。那位技術員把他仍然保留著的10年前簽發的一支瓦爾特ppk 手槍的那兩顆子彈與他得到的照片進行了比較,至於這支槍的使用人他是一無所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