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第1/3 頁)

他走近管文件的那個人並取了一份卷宗。

&ldo;因為再過4　年他就可以在55歲退休，拿到全額年金了……&rdo;

&ldo;豐厚的補償費已經提供了，&rdo;愛德華茲插話說，&ldo;有些人或許會說是極為客氣的。&rdo;

&ldo;因為，&rdo;岡特繼續往下說，&ldo;多年的工作服務、忠心耿耿、非常辛苦而且有時極為危險。這不是一個錢的問題，這是一個局裡是否願意為自己的一位職員盡努力的問題。&rdo;

當然，對於上個月由局長馬克爵士和羅伯特&iddot;英格利斯爵士在外交部進行的那番會談，他是一無所知的。

&ldo;我想請大家思考一番在過去的6　年裡由山姆搞過的幾項行動。就從這個開始吧……&rdo;

他們在談論的那個人此刻正坐在椅子裡，毫無表情地凝視著房間的另一頭。與會者沒人能猜得透隱藏在那張飽經風霜的臉龐後面的憤恨和絕望。

蒂莫西&iddot;愛德華茲膘了一眼手錶。他希望這個會議能在當天結束。現在他懷疑時間是否夠用。

&ldo;我想我們全都記得這件事，&rdo;岡特說，&ldo;關於已故的蘇聯將軍葉甫根尼&iddot;潘克拉丁的那次行動……&rdo;

第一章

1983年5月。

即使已經看見並認出了訊號，但這位俄羅斯上校還是緩慢而又仔細地從陰影中跨出來。與他的英國管理員的所有會面都是危險的，應儘可能避免。但這次會面是他自己提出來的。他有事情要說，有要求要提出來，而這些情況不能以書面資訊形式放進一隻死信箱裡。在黎明前一陣春風的吹拂下，鐵路線那邊一座倉庫屋頂上一塊鬆動的鐵皮在拍動著，並發出了吱吱嘎嘎的響聲。他轉過身來，確認了那種噪音的來源，又去凝視機車轉盤附近那個黑暗的地方。

&ldo;山姆？&rdo;他輕柔地叫道。

山姆&iddot;麥克里迪也一直在觀察著。他在東柏林郊外那個廢棄的火車編組場的黑暗處已經待了一個小時。他已經見到了，或者說聽到了俄羅斯人的到達，但他仍等待著，以確保塵土上和礫石上沒有其他腳步在行走。無論搞了多少次行動，頭腦中的警惕性決不能鬆弛。

到了約定的時刻，在確信只有他們兩人沒有其他人相伴時，他已經用大拇指指甲劃亮了一根火柴，這樣火柴只能閃亮一次，然後就熄滅了。俄羅斯人已經看見了這個訊號，於是從那座老舊的維修棚後面出現了。這兩個人都有理由疑神疑鬼，因為其中一人是一名叛徒，另一個人是一名間諜。

麥克里迪從黑暗處走出來，以讓俄羅斯人看見他，接著停頓了一下以確保對方也是孤身一人，然後走上前去。

&ldo;葉市根尼，好久不見了，我的朋友。&rdo;

在相隔五步距離時，他們互相間能看清了，由此確認對方不是替身，沒耍花招。

面對面時總是有這種危險。那俄羅斯人也許已被識破，在審訊室裡已經招供，同意配合克格勃和東德秘密警察設下陷阱捕捉一名英國高階情報官。或者那俄羅斯人的資訊也許已被擷取，現在的情況或許是他正在步入一個陷阱，然後是在審訊室裡度過漫長黑暗的夜晚，最後是在腦袋上挨一顆子彈。俄羅斯母親決不會對她的叛逆性精英仁慈。

麥克里迪既沒去擁抱也沒去握手。有些叛徒需要那樣，需要人體接觸的安慰。

但葉市根尼&iddot;潘克拉丁，駐防在東德的蘇聯紅軍上校，是一個冷漠的人，孤獨、高傲、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