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正此時，楊家坪附近的一座某大型軍工企業槍炮聲驟然而起，黃雲飛情急中將右手伸進了腋窩，他摸到了那支蘇聯斯捷金斯袖珍手槍，子彈就頂在膛上。其實，春天是極其美好的，走進重慶這個叫楊家坪的地方，黃雲飛就感受到了春天的溫曖，感受到了新中國的旗幟到處在飄揚。少年周渝生和黃雲飛二人在一棵銀杏樹下交談良久，夜晚10點過後方離去，相約能在楊家坪的某某大型國企大門後會有期。儘管，黃雲飛對國民黨政權有一種仇視，蔣介石一心想消滅異軍突起的共產常是沒有道理的。在黃雲飛數十年的浪蕩生涯中，他認清楚了蔣介石太過專橫霸道，一心滅共容不得人的小農意識，這樣和政權不垮才是沒道理的。不知什麼時候，他看到了淡藍色的光澤，黃雲飛相信這是毛主席在八角樓裡寫文章。

這天夜晚，黃雲飛再一次與客人隔桌相對，屋裡有些冷。忽然，董央從床沿邊走過來，轉到黃雲飛身後，開啟一口木箱子。這時黃雲飛發現箱子是暗綠色的，箱口摺合處畫有三隻猴子圖，樣子很可愛。他取出的是一本書。黃雲飛突然看見其中有一本軍統秘密手冊，他眼前一亮。董央見中年氣盛的黃雲飛很有些激動，便在暗夜裡點燃了一支菸，用神秘的目光看著黃雲飛，一點不動聲色。董央看著黃雲飛的眼睛，手上卻把那本神秘的手冊一下收了。董央再一次看著黃雲飛時，他手裡已握著一把20響的盒子槍。董央問道：“認識這個嗎？響噹噹的德國造。”黃雲飛只是稍微偏發一下腦袋，沒有說話，冷笑一下，說：“兄弟，還是趕快收起來，你這種玩意兒，咱們見多了。”黃雲飛嘩地抽出一支蘇聯斯捷金斯92F式手槍，晃在手上：“你看看誰的東西更快！”說著，拉了拉槍機。寂靜的夜色裡，清脆的金屬碰響在這間農村土屋裡格外清新，給人一種莫明的激動，這即是聞名世界輕武器中的佼佼者。

1938年冬天，黃雲飛在回返部隊的途中，在一個廟裡投宿，他夜裡夢見一個算命先生肩扛一口柳葉單刀，這天朝他家的茅草屋走來，而他本人正躺在鋪上發高燒。這燒也燒得奇怪，說來就來，吃了幾付藥均不見效，一家人眼看著黑衣眼鏡男人要死了。這時，旁邊有老弒才也就是曾經讀了點舊學的老者對婆娘說：“三十里外有個黃雲飛水先生，我可以帶信叫來給你眼鏡男人看看。”婆娘滿口答應。老者說，這個人是我的一個親戚，來了，你不要說是我叫來的！婆娘也滿口答應。黑衣眼鏡男人的老婆二十多歲，給黑衣眼鏡男人生了三個娃娃，很漂亮，一張瓜子臉，一對杏仁眼，柳眉長長，輕輕一抿小嘴，那細細的白牙如同包米一樣。女人最引人注目的還不是模樣，而是她的白如凝脂的肌膚，那是真正的雪白，雖說生在農村日曬雨淋，可卻不能曬黑女人一點點。到了冬天，大棉襖穿在身上一捂，春天又變幻出一個美麗的人兒。

這天夜裡月黑風高的光景，果然來了一個算命先生，來到了楊家坪雞毛巷小屋，他提著一口柳葉單刀圍著的床轉了三圈，在窗臺貼上符，唸了一陣“南佛阿彌佗佛，大慈大悲，今日關公命你來七弒……“然後　轉出來命女人去捉一雞來。風水先生手提柳葉單刀，一刀將一隻大雄公雞弒了，慢慢將雞血放倒在一個土碗裡。圍觀的人一個個看得直瞪眼，小孩子拉著大人的手嚇得變了臉。算命先生接著把碗裡的血，一點一點地灑到窗臺、門邊和黑衣眼鏡男人一家人出入的屋裡屋外。

這時，算命先生單獨把女人叫了進去，然後把門關了。農村的屋都很大，黃雲飛老家有四間大屋，算命先生利用工作之便之但將女人叫到任何一間都是正確的——你想不想眼鏡男人的病好？！如果不想好，那就算了，這話是算命先生跟漂亮女人作思想工作時說的話。算命先生把女人拍到一間堆放農具的小屋，並不親自動手：“你自已把褲子脫了。”女人當然不願意啊，說：“我要告你。”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