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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御劍山莊還玩這招。”被暗襲,王憐清說話的口氣也自然不善起來。
李辰卻並不理會,手中的劍始終沒有停止攻擊。
王憐清在剎那有了決定。
李辰與王憐清打鬥著,王憐清依然以退為進,防守著,卻越來越靠近沈京兵,沈京兵見此大喜,他暗暗地觀察,準備下一次權力一擊,哪怕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
李辰的劍咄咄逼人,王憐清避無可避,因為與沈京兵的距離只有一步之遙。正可謂前有狼後有虎。沈京兵在偷笑,因為時機馬上就要來到。
李辰的劍再襲來,但見王憐清背過身去,而後——
啊——
沈京兵睜大著眼睛,難以置信地望著李辰,還有那穿過自己身體的李辰的劍。
不過是障眼法,只是李辰以為自己一定殺的是他以為的那個人,沈京兵也以為自己出手定能賭住破陣之人的退路,所以他們都敗了,敗得理所當然。
咳——
李辰的胸口上插上了一根長針,沒有致命,因為王憐清的關係,王憐清沒有想讓李辰死,否則李辰是逃不過的。
李辰沒有拔出劍,沈京兵卻驚愕地睜大了眼睛看著李辰。
“城主,那針……有……有毒……毒……無……”話未說完,沈京兵卻死了。
而後,四周的景緻全然地不同了。
有眉黛的遠山,不過是光禿的平坡。近處的寬河不過是小溪。鬱蔥高大的熟不過是矮松。倒是四周佈滿的機關暗器在陽光下閃得讓人晃眼。真實不過如此簡單。
“用自己去佈局,這是何苦呢!”王憐清搖頭道。
唰——
抽出穿身的長劍,四濺的血打在衣服上,此時的李辰看起來有些像鬼夜叉,讓人望而生畏。
“你,找死!”
王憐清聞言知道不妙了。
陣既然完全破了,路自然就在眼前了。
“生死各安天命,入陣書已經簽下,不是他死便是我亡。況且如此歹毒的人,他該死。他不死,會有更多的人枉死。”王憐清理直氣壯。事到如今,已經避無好避,也避無可避了。
“他該死,那我又如何?”
“城主,放下手中的劍,你我本無怨仇,何必刀劍相向。”王憐清正色道。
“我若說,我要為他報仇,討個公道,那又如何?”李辰反問。
王憐清覺得這是她今天聽到的最不好笑的笑話。
“公道?”王憐清冷哼出聲。
“這御劍山莊的公道就是,闖陣贏了反要殺死闖陣者,以二敵一輸了,自己人殺死了自己人,為了掩蓋事實,說什麼要討公道。那我的公道又要向誰討要。”王憐清冷笑著,眼中的和煦剎那間全然不見了。
“多說也是枉然!”
“你搶我臺詞哦!”
話閉,二人眼中的光不比這沾染著血的劍的寒遜上三分。
事到如今,王憐清仍然不願意出最後的一招。
生命誠可貴!人生死去便死去,是無法回頭或者重新來過的。相信有來世,那只是美好的寄託罷了。王憐清是萬中無一的,那並不代表每個人都可以像她如此。
王憐清望著退路,這裡是御劍山莊,自己再強也逃不過,這就是所謂的強龍不壓地頭蛇。
但凡有身家、有背景的人,在人前一定會注重名譽的,所以,不如——
一計上心,王憐清向陣口退去。
陣外有太多的人,想來這位城主也不會太過囂張跋扈才是。
邊打邊退,王憐清逐漸離開陣圈了。李辰當然看出了她的意圖,因為她的意圖太過明顯。但李辰不想讓她走,所以出招越發狠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