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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門口,房門便自動從內開啟,露面的是個年輕女子,「阿兄,李中丞。」
「蕭公還好麼?」李昭德急問道。
蕭婉吟搖頭,「阿耶就在裡面,李中丞進去吧。」
李昭德捏了一把手旋即跨步入內,哭喪著臉走上前附身一把握住蕭安介的手喊道:「阿兄。」
「殿下多疑,能避宗室便不要與之相交,更不要袒護,否則…」蕭安介緊握著李昭德的手提醒道。
「我知道,這次我過來是來向阿兄道歉的,之前聽信流言讓犬子與令愛解除了定親,如今兩個孩子年歲漸長,不敢再耽誤下去,還請阿兄原諒我這個小人之舉。」李昭德說得極為誠懇。
蕭安介父子與蕭婉吟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李家竟然還會過來提親,蕭至崇覆在妹妹耳側小聲道:「這多半是元符自己的意思,他之前來找過我幾次,對你很是痴情。」
蕭婉吟抬手將兄長推開,「難道因為他喜歡我就要嫁了?這是哪門子道理?」
不知道李昭德與蕭安介嘀咕了什麼,只見蕭安介招手,「七娘。」
「阿耶。」
「你與元符相識多年,他待你一片真心,且答應永不納妾…」
「阿耶,我不嫁,若是真心,為何退婚時不見真心?」蕭李兩家的退婚比當初定婚還要順利,長輩們只是演了一場心知肚明的假戲。
「人都有難處,誰都一樣,為父如今沒別的期望,只希望能在臨死前見到你出嫁。」蕭安介緊握著女兒的手,顫抖道:「為父不想耽誤你啊。」父死,未出嫁的息女戴孝三年,禁婚嫁,蕭安介怕自己挺不過去而誤了姑娘的青春。
「七娘,你就應了你阿爺吧,李中丞親自登門,元符公子又一直心心念念於你。」母親崔氏也在旁邊勸阻。
蕭婉吟徵在原地,父親的哀求像是逼迫,逼迫她妥協,她逃不開世俗,也逃不開親情的束縛。
見妹妹沒有反應,蕭至崇害怕會做出令父親病情加重的事,便趕忙上前小聲道:「大人病重,你先當面應了,然後…」
【「父親若是真的疼愛你,便會尊重你的選擇,而不是在你拒絕之後大發雷霆的責罵你,而不是為難你、要挾你,讓你順著他的意願做所有事。」】
六姊姊的話與父親母親的話還有兄長的話夾雜在一起,聲音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著,忍耐與衝破交疊在腦海中彷彿就要炸裂,蕭婉吟睜著一動不動的眼睛旋即將手猛的抽開,「我不要!」
一陣狂風越過山丘刮向山陰縣,寺廟佛塔出簷下掛著的銅鈴被風吹得叮噹作響。
王瑾晨裹著裘衣從輪椅上滾落,緊緊揪著左胸口前的衣裳喘氣,骨節分明的手上都能在冬日看到明顯的青筋。
——哐當!——院口傳來藥碗砸碎的聲音,「郎君。」
被嚇得臉色蒼白的小環急急忙忙跑上前,「小奴這才離開去拿個藥的功夫…」
「沒事。」王瑾晨攙著她從地上爬起,「我不知道為何突然心絞痛。」
「心絞痛?」
「已經沒事了。」王瑾晨順了一口氣,鬆開左胸柔軟處已被握得褶皺的衣襟。
小環扶著她坐好後一把癱坐在怪石上,摸著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您可嚇死小奴了。」
王瑾晨伸手撥動著她剛剛零散下的碎發,「你放心吧,我捨不得死。」
小環揣起手,側頭鼓起腮幫子道:「我看,郎君是捨不得七姑娘才對,也是,溫香軟玉誰不喜歡,誰又捨得心上人呢。」
王瑾晨收回手在小環的腦袋上輕拍了一下,「你這丫頭,盡說些胡話。」
小環撐著站起,拍了拍手上的泥垢,「小奴去給您換碗藥。」
「好。」平復之後王瑾晨抬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