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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她用手攀住葉孤城的肩膀,一貫平穩的語調變得又快又急:“師兄我錯了,回去我一定好好練功,再有人要殺我,我……我一定能先殺了他們的!”
小道姑雖然殺過人,可是平素卻向來都是被人惹到頭上才會還擊的性子,這次對葉孤城保證她會先下手為強,的確是真的怕了。
葉孤城親手養大這個小姑娘,如何不知道她的性情。更何況他最見不得她哭,君瑄的眼淚一掉,葉孤城滿腔怒火也只能化為一聲嘆息——誰家的孩子誰自己心疼。
從懷中取出一方素帕,葉孤城仔仔細細的給君瑄擦了擦臉,調整了一下姿勢將人放在自己的膝上,一雙琥珀色的深邃眸子與君瑄對視,許久之後他才吐出四個字:“沒有下次。”
他不會管束她去做自己應當做的事,可是他卻不能看著他的小師妹將自己置於危險的境地。葉孤城不信他家瑄兒會不知道昨夜的刺殺,在那樣的情況下,她最應當做的是聯絡白雲城的安樁而非是硬抗。
君瑄也知道自己是託大了,於是很乖巧的用力點頭,秀氣的鼻頭卻還是紅彤彤的。
從來都是溫溫吞吞的性子,也最是乖巧聽話。可是越是這樣的孩子,忽然作起來也就越讓人頭疼。葉孤城還想再訓君瑄幾句,只是看著小姑娘微紅的眼眶,他斥責的話到底沒有說出口。
珠光寶氣閣不是久待之地,葉孤城環顧了一下週遭,索性抄起懷中的小道姑縱身躍起。白雲城在此地也有別院,此刻無論是抵擋了一夜刺殺的君瑄,還是剛與西門吹雪對決之後的葉孤城,他們都需要休息了。
在最熟悉的懷抱裡,君瑄安心的閉起了眼睛。竟然無夢。
吵醒君瑄的是一隻似鷹似隼的白鳥,彼時,她正躺在葉孤城的身側。
望著師兄的側臉,君瑄先是一愣,而後臉悄悄的紅了。她的手還緊緊的攥著葉孤城胸前的衣襟,也無怪她家師兄只能委屈和她睡在一起。
葉孤城委屈不委屈不好說,可是在那隻鳥飛入窗戶的時候,他的確已然醒了。君瑄也並不避他,當著他的面便拆開鳥腿上的卷軸。
卷軸上只有六個蠅頭小字——霍天青。南郊。十二人。
顧不得其他,君瑄立即翻身而起,迅速的打點了一下自己,而後立即便向南郊而去。
正如昨夜君瑄未曾攔著葉孤城和西門吹雪對戰,同樣的,這一次葉孤城也未曾攔著君瑄。懷中驟然一空,眨眼之間君瑄已經不見了蹤影。葉孤城抿了抿唇,也起身開始洗漱。
半晌之後,白衣的劍客足尖輕點,若一朵流雲一般隱沒了蹤影。
君瑄抵達南郊的時候,霍天青的身上已經有了三處深深的傷口。
對方派出的十二名刺客也是好手,可是和昨夜刺殺君瑄的四十九人比起來,無論從數量還是質量來說,這些人都差了一個等級。並非霍休看不起霍天青,只是他一貫吝嗇,每一分錢都必須花在刀刃上。在霍休看來,這十二個人,對付中毒而落單的霍天青已經足夠了。
這一場針對霍天青的刺殺看似突如其來,可是卻也在情理之中。
當日霍天青因為君瑄的話而心下動搖。因為他本就是心思縝密之人,所以那一點兒的動搖在他看見上官飛燕的種種行為之後無限擴大。於是,他沒有按照他和上官飛燕之前計劃好的那樣殺掉閆鐵珊。
閆鐵珊不死,霍休的戲如何唱得下去?眼見滿盤皆輸,霍休這樣的老狐狸也有些氣急敗壞了。所以他對破壞了他的計劃的君瑄痛下殺手,同時,他也不打算留著霍天青這枚廢子了。
舊日情濃之時,上官飛燕曾經送給過霍天青一個酒杯與一方素帕。酒杯本是無毒,素帕也是無毒,可是酒杯上釉的時候摻的落月沙一遇上曼陀羅的香氣之後,便是化解武林高手內力的劇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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