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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皺眉：&ldo;先生，這只是一張白紙啊。&rdo;

封燁然再一看，果真，只是一張白紙，薄汗冒出他的額頭。

封華再問：&ldo;秦氏工作室的老闆是個四五十歲的女性，很乾練，叫秦熙和，是我的心理醫生，她真的不在這裡嗎?是不是搬走了，這裡以前是做什麼的?&rdo;

一個在旁邊抽菸的男職員道：&ldo;這邊連續十年都是做餐飲的，簡直烏煙瘴氣，真沒聽說過哪個心理諮詢室啊……你們找錯地方了吧。&rdo;

兩個人逛遍了整棟樓，問了好些人，都沒人聽說過秦熙和，或者秦氏工作室。

兩人站在殘破、髒汙的窗邊，到處都是塑膠罐、菸頭。

封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聽了一會兒，&ldo;嗯&rdo;了一聲，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兩個人沉默了許久，封華：&ldo;燁兒，你覺得，我騙了你?&rdo;

&ldo;你第一次見到秦熙和，是在什麼時候?&rdo;

&ldo;第一次崩潰變成怪物的那次。&rdo;

&ldo;還記得細節嗎?&rdo;

&ldo;她透過催眠的方式進入了我的夢境，說是你僱傭她的，勸我從繭裡出來。&rdo;

&ldo;之後你還見過她嗎?&rdo;

&ldo;她偶爾會來拜訪我，我們在院子裡交談。&rdo;

老式列車從附近經過，轟鳴聲從遠到近，此起彼伏。

封燁然嘆了一口氣：&ldo;可是封華，我真的沒有僱傭過她。而且，我已經讓人看過院子裡的監控了，也問過門衛多次，從未見過四五十歲的女人。&rdo;

&ldo;她上次離開時你剛好回來，她幾乎跟你擦肩而過!&rdo;

&ldo;封華，若真有人拜訪你，我想我一定會跟她打招呼的。&rdo;

&ldo;……&rdo;封華笑了，&ldo;所以，除了肖恩，就連她也是我幻想的?&rdo;

&ldo;我們回去吧。&rdo;

兩個人走在人群之中。

今天大概是什麼節日吧，廣場上滿是人，男男女女歡笑著，孩子們拿著氣球蹦蹦跳跳。

人來人往中，封華顯得相當高挑。

他問：&ldo;燁兒，我已經病成這樣了，你還愛我嗎?你真的愛我嗎?&rdo;

封燁然愣了愣：&ldo;……你在說什麼呢，當然，愛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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