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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找到這裡做什麼?&rdo;

&ldo;他讓我做一件事……&rdo;

&ldo;什麼事?&rdo;

懷容頓了頓，慢慢拉起衣袖，露出李淳風和尉遲方兩人之前曾見過的那道傷痕。

&ldo;他說，這裡有一株奇怪的花，要我用自己的血來澆灌。&rdo;

三人不約而同轉頭望向那株紅花，血色花瓣無風自動，看起來彷彿有生命一般，帶著妖異之氣，心中寒意頓生。懷容繼續道：&ldo;那時候這花還沒有開，滿枝都是白色的花骨朵。我照山鬼說的，割開手心，把血滴在花根上，花就一點點開了，顏色也變成了紅色，那樣子真是奇特極了，從沒見到過這麼奇怪的事。回去之後，我按照約定再一次來到祠堂。果然，山鬼又說話了。他要我一個月之後，看到黑雲嶺上有黑雲升起的時候再進山。&rdo;

&ldo;就是這次懷家莊出事的時間?&rdo;

點了點頭，懷容道：&ldo;沒錯。一個月之後，這裡真的起了黑雲，遠遠望去滿天都是濃煙。懷家莊那些人都很害怕，以為出了怪事，只有我和阿哥一點都不怕。我趁打獵的機會進了山洞，按照山鬼告訴我的，取了這裡的花，將花搗成花泥，趁機摻在莊裡那些人的食物中。這樣，十天以後，他就會來帶我和阿哥回家了。&rdo;

拂雲心思靈敏，想了想，道：&ldo;這麼說來你也沒有見過他的模樣。會不會有人藉機騙你?&rdo;

&ldo;絕不可能!他什麼都知道，如果不是山鬼，又怎能讓山上噴出黑雲?&rdo;

&ldo;那也說不定。&rdo;這次答話的是一直靜聽著的酒肆主人，&ldo;《山海經》中記載有投物輒燃的火山，《水經注》裡也有煙火從地中而出，這座黑雲嶺多半屬於此類，只不過並非噴火，而是生煙。水有水性，山也有山的性情，假如常在此山中，熟知這山的變化規律，說不定就能預知噴發的時刻。&rdo;

那邊尉遲方已忍不住，向懷容道：&ldo;這就是你捏造出山鬼降謠言，下毒害人的原因?僅僅為了離開莊子，返回家鄉，就毒害那麼多人，小小年紀，心腸竟如此狠毒!&rdo;

聞言懷容臉色白了一白，突然昂首怒道：&ldo;那是我的事!這世上除了阿哥，本來就沒人對我好，我為什麼要對別人好?別人的死活關我什麼事?&rdo;

&ldo;你!&rdo;

李淳風拍了拍校尉的肩頭：&ldo;罷了。&rdo;轉頭向懷容道：&ldo;無論如何，我們三人和你並沒有冤讎。如今事情都說清楚了，你也該讓我們離開吧?我倒無妨，就算留在這石洞之中，也沒什麼牽掛;只是這樣一來，你就要留在此處奉陪。為了三個不相干的人，卻害自己回不了家，豈不可惜?&rdo;

並沒有特別的保證，這句話卻打動了懷容。她低垂頭想了一想，一言不發地走入花叢中。移開兩塊黑石，其下赫然露出一枚白石製成的樞紐。尉遲方拇指一翹，低聲贊道：&ldo;李兄，真有你的!&rdo;

李淳風微微一笑，將刀還給了校尉。拂雲眼尖，見地上有兩點血跡，咦了一聲：&ldo;你受傷了?&rdo;

嘆了口氣，酒肆主人難得地臉色微赤。極不情願地伸出背在身後的右手，虎口處一片殷紅色。

&ldo;用尉遲的刀砍石頭，使力大了些……&rdo;

見他神色尷尬，拂雲忍不住哧地一笑，連忙抿住嘴。尉遲方哭笑不得，只得撕下衣袖為他纏上。

&ldo;看來以後除了要教李兄射箭之外，這用刀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