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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衡回覆：「畢業快樂。他叫楚翰。你找到滿意的工作了嗎？我這邊工作還沒有結束。囡囡，我很想你。」

……

「我換工作了，在北央電視臺。我在北央等你回來。」

李衡回覆：「我任務結束了，很圓滿地完成。但是我短期內還不能回去。囡囡，我很想你。」

「我去看了李叔，他說你這些年都沒回家。你還好嗎？」

李衡回覆：「浙河這邊經常下雨，風景很美。以後有機會，我們來旅遊吧。我挺好的，只是，囡囡，我很想你。」

…………

「又一年了，你還是不出現嗎？」

李衡回覆：「抱歉。以及，囡囡，我很想你。」

「端午安康！」

「端午安康。囡囡，我很想你。」

「春節快樂！」

「春節快樂。囡囡，我很想你。」

…………

許喃手機設定了靜音，翌日清晨才看到這些訊息。

許喃揉了揉就眼睛，看著置頂對話方塊上顯示的99+的訊息提醒，嚇了一跳，還以為平臺出bug了。

等點開對話方塊，許喃嘴角的笑一點點收斂走。

那些未曾被回復的訊息，困擾許喃輾轉反側的痛苦，如今一一有了答案。

李衡其實不用答覆，哪怕李衡是真的已讀不回，許喃也不會怪他。因為她已經想明白了，過去的都已經過去，他們有無數個未來的春夏秋冬。

但李衡是真的把她每一絲情緒都放在心上，認真對待。

許喃翻了個身，撥通了李衡的電話。

「醒了？」李衡的聲音一如既往的緊勁動聽。

許喃嗯了聲，問：「李衡，你怪過我嗎？

當年是她提分手，執意把他推開，卻又在分開的數年時光裡，怪他為什麼連聲招呼都不打就離開。

李衡猜她是看完了那些訊息，語氣認真道：「沒有，我慣出來的，當然得自己寵著。而且，是我走之前沒跟你告別。囡囡，我很想你，早點回來。」

許喃看了上百遍「囡囡，我很想你」，都快不認識這幾個字了，如今聽李衡說出來，仍覺眼熱。

她彎唇，忍著淚意，輕聲應：「好。我也很想你。」

-

許喃回北央那天，氣溫明顯回暖。她拖著行李箱衝出出站口，朝著前來接她的李衡大步衝過去。

李衡敞開雙臂，接住她，抱了會，一手牽著她，一手推著行李箱。

走出機場，許喃張望了一圈，沒看到眼熟的車。見李衡開了一輛大g的後備箱，許喃疑惑地掃了眼車牌，等坐到車裡，看著不同的車內裝飾，才確定：「這不是之前開的那輛吧？」

「那輛還給陳簡存了。這是我們的。」

「你買車了？！」許喃揚揚眉，認真地打量起這輛車來，「我那天見你在看路虎的宣傳頁，還以為你喜歡那個車型。」

「你不是說這款車後座空間大嗎，我可記著。」

「……」

許喃面上一紅，想起這件事。剛和好那段時間，兩人床上生活很頻繁，都說小別勝新婚，兩人別了近十年，「新婚」期持續的時間有點久。許喃屬於被他慣得越來越大膽的人，對各種新鮮姿勢和地點都想嘗試。那天跨年夜，兩人去江邊放完煙花回來，到地下車庫時，已經是凌晨，四下空無一人，連常常出沒的流浪貓都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睡覺了。車子熄火後，許喃跨坐在李衡身上膩歪了好一會，兩人身體很誠實地都有了反應。許喃當時沒想太多，腦袋一熱，就藉口「車後座空間挺大的」暗示著攛弄他在車裡做，被李衡拒絕了也沒太在意這件事，畢竟回家後，許喃擁有的體驗依舊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