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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廂裡開著暖氣,氣氛沉默怪異,我一邊給他包紮傷口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話題。
他側過一邊臉看著我:“我經常想起那天在廟會上見到你的情形,很奇怪,我一個忙到連夢都沒時間做的人,還記得這件小事。”
我把紗布一層一層的給他纏上,左邊手臂上的血不小心滴到了紗布上,兩個人的血跡混在一起,特別的怪異、、、、。
“你漫不經心的站在人群裡,明明周圍人聲鼎沸,我卻連你的呼吸都能聽得到。”
紗布纏的差不多了,我擦了擦鼻尖上的汗:“我也經常想起第一次在廟會上見到你們時的情形,我最懊惱的就是當時幹嘛不直接把吳安泰的熊腦袋給摘下來,這樣的話,我就不用被他逗了一圈又一圈了。”
“你喜歡吳安泰?”
壞了,尹雪涯是一個你說一句他能聽得出10句的主兒,我跟他扯這些幹嘛。
“他是我老闆,我能不喜歡嗎。”
“你是因為吳安泰才拒絕我的求婚的嗎?”
我冷笑了一聲:“咱們不是都說好了不提過去的事兒了嗎?我不和你結婚只是因為我不愛你,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你別瞎猜了。”
尹雪涯停頓了一下:“別喜歡吳安泰。”
我不解的看著他,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他多管閒事兒幹嘛?
“為什麼?”
“因為我瞭解你們倆的過去,你們不合適。”
我把紗布一扔:“我們倆的過去怎麼了?不就是他花心我窮困嗎?我不嫌他朝三暮四,我也相信吳安泰不會嫌我沒錢,你少用自己的邏輯推測別人的人生,我不稀罕。”
“吳安泰的背景很複雜,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在英國的時候他、、、、”
我不耐煩的打斷他:“尹先生,吳安泰是什麼人我心裡一清二楚,不勞煩你提醒。”
一言不合,再待也無益,我把消炎藥塞給他,開門下車:“您路上小心開車,回家好好休息,早日康復啊。”
我背對著車子,頭也不回的往醫院走,背後響起發動機的聲音,車子越開越遠,尹雪涯漸漸消失在上海冬天溼冷的夜色裡、、、、、、、。
回到急診,我按照先前的順序,排隊掛號,取藥包紮,折騰到天快亮時,總算沾到了病床,我往床上一趴,止痛藥開始起效,我疲憊的合上眼,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幾個小時後,一個帶著頭盔的男人猛地又出現在我眼前,後背一陣劇痛,我嗖的睜開眼,額頭出了一層汗,馬大奔正安靜的坐在我床頭看書。
“大奔?”
“你終於醒了,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你什麼時候來的?”
“我今天上早班,剛下班兒不到1個小時,反正回家也沒事兒,就在這兒陪著你,順便看看書,準備些博士論文了。”
我側臉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晚上7點,屋裡開著燈,窗戶外面一片霧濛濛的,狂風呼嘯,暴雨唰唰的打在窗戶上,吳安泰本來是今天回來的,不過看這雨勢肯定沒辦法開始,估計要等明天才能回來了。
馬大奔端給我一杯溫白開,我喝了幾口潤潤嗓子。
他在燈光下特別安靜的坐著,神態安靜,側臉如畫。
我想起來連洛英託我的事兒,不如趁現在有空勸勸他。
“連洛英跟我說想讓你去拍電影兒。”
“對,她找過我,我說考慮幾天。”
“那、、、、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我還沒想好。”
“嗯,你慢慢想,這事兒不著急,不管做什麼決定,別勉強自己就行。”
馬大奔摸摸頭,面露難色:“說實話我挺喜歡在鏡頭下的感覺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