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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重新開始，好好過日子。&rdo;

&ldo;日子過成這樣，還能再好好過下去嗎?&rdo;

&ldo;你有什麼難事，說出來只要我能做到，我發誓會和你一起面對。&rdo;

&ldo;我不想讓你去面對那些事情，聽不明白嗎?&rdo;

趙斯文穿衣服。一件、兩件，穿戴整齊。

紫月坐在床邊，眼淚嘩嘩地往下流。

他看著她哭。

哭累了。她停下來。

他說：&ldo;這麼堅持下去，對誰也沒好處，我真的不想耽誤你。&rdo;

紫月嘶啞著嗓子，&ldo;不離不行?&rdo;

&ldo;已經千瘡百孔了。我也沒有辦法，離了，我或許才能好過一些。&rdo;

&ldo;你只想到自己好過，就沒有想到別人好不好過?&rdo;

&ldo;我沒有能力想別人了，請原諒。&rdo;

&ldo;那你告訴我，你不愛我了，不愛橙橙了，不愛這個家了!你說出來，看著我的眼睛說出來，我不攔著你，我放你走!&rdo;

&ldo;紫月，你聽著……&rdo;趙斯文果真抬起頭，認認真真地注視著妻子的眼睛，&ldo;我的確因為過失重大，把自己的生活推向了絕境。為此，我說過無數遍對不起，因為我沒有能力再給你和孩子、給這個家帶來幸福，所以才要走。這可能是我唯一的生路。&rdo;

趙斯文眼角濕了。眼淚滴了出來。為了以後還能夠多看她和孩子一眼，他必須保命。為了保命，就不能不放棄婚姻。斷臂求生，是他唯一的出路。

&ldo;可是我想不明白，為什麼離婚才是唯一的生路?我沒有逼你去死啊?

我願意拋開所有的不愉快，跟你重新開始，為什麼不肯相信我?&rdo;

&ldo;我不想再看任何人的眼色。在這個家裡、在我們的婚姻裡，因為我一直在你爸手底下討飯吃，所以在你面前，我總是怕你不高興，總是處處賠著小心，夾著尾巴做人。你生氣了，可以隨便抱怨我、責備我，可以隨心所欲地發洩。可是我不能，我得時時忍著、憋著，我受夠了。我需要一種全新的生活，你能理解嗎?&rdo;

&ldo;這麼多年跟我在一起，你一直在忍嗎?&rdo;紫月徹底被擊垮了。

&ldo;是，我已經忍了很久了。我不想再忍了，這只是其一。&rdo;趙斯文說出這句話，再度流淚了，&ldo;其二，公司現在這種情況，我沒法像以前那樣面對你，沒辦法面對以後的日子，沒辦法活在這種壓力和陰影之下。我感到絕望，感到無能為力，你能理解嗎?&rdo;

他的眼淚再次讓她確信，他要離婚足鐵了心的。絕不是玩笑，更非衝動之舉。態度之堅決，就彷彿婚姻成了火坑，不離就會被燒成灰一樣。無論她怎麼哭，怎麼傷心，怎麼努力，都無濟於事。

16

連續三天，趙斯文和紫月都沒回父母家裡吃晚飯。三天沒見著孫女，鄭緒芳和趙洪波都覺得生活好像少鹽缺醋一般，沒滋沒味兒。

&ldo;一定又幹仗了。&rdo;鄭緒芳嘆息。

趙洪波道：&ldo;紫月不是無事生非的人。這段時間斯文很不正常，自己幹了錯事，惹出那麼大禍事，一點也不知悔改，還在家裡鬧，鬧什麼呀?到底想幹什麼?這個混帳，得找他說說去。&rdo;

這天正是週六。趙雯麗沒上班，從臥室走出來，&ldo;你們倆別瞎琢磨了，我先過去替你們看看。&rdo;

她來到哥嫂家門前，按下門鈴。半天，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