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第2/4 頁)

一瞬間，程婉內心閃過數人，她阿爹、李氏、二房、阿綿……

程婉在阿綿心中是大房難得的明白人，她對這位阿婉姐姐印象不錯。不過她絲毫不知這位阿婉姐姐此時遇到的困境，李氏可將這些事情捂得緊緊的，除去他們幾人，其他三房是一點訊息都沒得到。

阿綿正伏在程王氏懷裡不願起來，寧清惋在一旁看著偷笑。

程王氏也想女兒，可畢竟還有他人在場，便笑道：&ldo;好了阿綿，沒個樣子，五公主要笑話你了。&rdo;

阿綿不管，此時她只覺得阿孃的懷抱無比溫暖，根本不想離開。

寧清惋清了清嗓子，道：&ldo;阿綿受了驚，夫人好好安撫她吧。&rdo;

程王氏此時還不知駙馬之死，只道阿綿還是因為那天的事，便心疼地攏在懷裡，唱起阿綿嬰兒時最愛聽的小曲兒。

寧清惋一手撐額看她們，道怪不得阿綿身為郡主也凌厲不起來，有這麼個溫柔的阿孃寵著，還有父皇二哥那般護著，但凡遇到什麼事都早有人幫著解決了。

寧清惋兀自想著一些毫無幹係的事，完全忘了自家阿孃也是個溫柔似水的美人兒，卻養出了她這麼個&l;猴兒精&r;。

幾人在房中小聚，程王氏房外的婢女婆子們皆屏息斂氣，行為舉止都比平時要謹慎小心百倍。她們方才得知，與自家小姐一同前來的是五公主殿下，自然不敢憊懶。

如此過了大半個時辰，便聽得有人報太子殿下駕到。

&ldo;二哥居然這麼快就發現，還來抓人了。&rdo;五公主並不慌，只是十分失望，她本來還想好好在宮外玩一玩。

程王氏有些捨不得，問道：&ldo;太子殿下現在何處？&rdo;

&ldo;大少爺正在前廳接駕，太子殿下讓小姐和五公主立刻趕去。&rdo;

&ldo;大哥？他不是去京郊的青鹿書院了嗎？&rdo;阿綿開口。

程王氏好笑又好氣道：&ldo;你大哥前日在書院和人打了一架，是他先動的手，偏偏還沒贏。這不，被先生遣人送回來，說要讓他在家修生養性一番。&rdo;

阿綿瞭解這個大哥，雖然脾氣算不上十分好，但絕對不會主動惹事，&ldo;肯定是那個人的錯。&rdo;

程王氏點她額頭，嗔道：&ldo;真是兄妹同心，你大哥也是這麼說的，問他緣由，偏偏又不說。&rdo;

寧清惋好奇道：&ldo;與他打架的是誰？&rdo;

&ldo;是柳丞相的外甥。&rdo;

&ldo;是他啊。&rdo;寧清惋不屑嗤了一句，&ldo;都那般年紀了，也好意思去書院。&rdo;

青鹿書院是隱退的幾位經義史學大儒合辦，名望極高，所以很多達官顯貴都會將子孫放到那裡去進修一番。青鹿書院也不拘一格，不論身份地位年齡大小，只要交了束脩守規矩，就可以在那裡進學。

阿綿被服侍著換了一身衣裳，與寧清惋一同去前廳路上時問道：&ldo;柳丞相的外甥怎麼了？五姐姐與他相熟？&rdo;

&ldo;誰會與他相熟。&rdo;寧清惋唾道，語中有著濃濃的厭惡，&ldo;不過一個下流東西。&rdo;

不待阿綿問出口，她就主動說了出來。

柳丞相的這位外甥名為林秀，生得一副人模狗樣，實則仗著柳丞相的名義做了不少雞鳴狗盜的事，當初年紀不大時就好色成性，尤其偏愛年紀特別小的小姑娘。

幾年前他隨柳丞相進宮時，寧清惋碰見過他一回，那時他不知寧清惋是公主，出言調戲了好一會兒，差點動起手來，還是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