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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沒放在他身上,直勾勾地就朝前往眯眼望著,轉念間就是明白朱炎心中所想,這老臉皺成一團,心道皇上這心分明是落在沈家那位明珠郡主的身上了,可礙於面子亦或是……哎!就算他看得清楚,又怎能將這大逆不道的話給皇上說清楚呢?
絞盡了腦汁,喻德海才小心地張嘴,似試探般地說了句:“許是皇上和郡主自小頑在一塊,郡主的性子皇上心底也清楚,當是同您鬧著頑罷了,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自不會與郡主較了真去。”
朱炎半天沒接上話,喻德海亦只好站著,等他的心情平靜下來。幸而朱炎也沒讓喻德海擔憂太久,只沉默片刻功夫,便哼了聲,鬆了拳,將寬袖一甩,負手自涼亭臺階走下,喻德海忙跟上前將手中的傘給撐開擋在朱炎頭頂,跟在右側微微俯身,隨著朱炎的腳步前行。
另一頭沈夙媛回了靜心殿,太皇太后正躺在長長的搖椅上閤眼休眠,不過這一覺怕是極淺,沈夙媛甫才入殿,太皇太后的眼便睜開了,徐徐朝殿外看去,見夙媛把手裡收攏的傘交給一旁伺候的宮女後便徑直朝她走來,眉心微展,道:“這麼早就回來了,怎麼不多陪皇上一會兒。”
沈夙媛笑了笑,行至太皇太后身側,旁邊的宮女及時將椅子搬過來,夙媛順勢坐下,輕輕敲打在太皇太后的小腿上,邊道:“皇祖母也不瞧瞧這天兒,再好的雅興都得給掃了,能撐到現在都是託了福的。”
“你這嘴——”
“夙媛也就這嘴伶俐些,皇祖母若還要人家改了,那夙媛……就不是沈夙媛了。”她如是道。
“算罷!”太皇太后用手揉著額頭,上身微微一挺,旁側伺候的老嬤嬤攙扶著她坐起來,夙媛此時也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端正靜坐,望向對面的人,只等著對方開口。
“皇祖母心裡只盼著你將來能過得好,這才是最要緊的。雖然皇祖母嘴上說著要你為沈家去爭皇后之位,可若你心裡不願意……就算是當著後宮之主,你這一生都不會幸福。”說到這,那蒼老的臉上顯出幾許說不出的落寞寂寥,沈夙媛看在眼裡亦是備感心疼,這後宮裡頭,真真把疼在心尖上的就要數這位太皇太后。她雖然有時行事荒唐不著邊,但這位皇祖母的話她多少會聽一些。
她看向太皇太后的眼神變得複雜了些,若是眼前的人知道她在方才已自作主張和朱炎做了筆交易,將這通往極盛皇權的門票拱手讓人,不知道會作何想法呢?只不過無論旁人抱著怎樣的眼光來看待這件事,她沈夙媛也不會改變初衷。
與其做那高不勝寒的頂端人,還不如做個閒打雜的寵妃要舒坦得多。
第5章 求放過
見她眼神飄忽,似乎無心思談論此事,太皇太后嘆了口氣,道:“其實炎兒和你自小一塊長大,你們之間多少是存在著一些情分的。雖說你這幾年沒怎麼在宮裡,炎兒也因為新登基不久忙於朝政而無心打理後宮,然而這次選拔秀女稱得上是舉國盛事,是關係到延續皇家香火的大事。炎兒不小了,先皇在炎兒這般大的時候都已有了大皇子,這皇室子嗣自是多多益善,未來互相也好幫襯。所以就算是炎兒不願意,張太后都不能隨了他的性子去。”
朱炎生母乃是已逝的睿德皇后,睿德皇后剛生下朱炎沒幾年就因病去世,張太后也是先皇極寵的妃子,一直到睿德皇后過逝三年,先皇才把這位張氏給抬上來,而今風光是風光了,但也改變不了她身為繼後的事實,和原配元后榮氏全是沒法比的。然張太后的野心並不小,她早些年在宮裡也培養了不少她的人手,如今朱炎的位置還未徹底坐穩,少不得要被張太后牽制。不過近幾年情勢要比起初好了些,但在選秀這件事上,張太后說得話還是有分量的,便是朱炎也不得不聽。
而張太后心上看中的人,是林家的。
沈夙媛聽太皇太后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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