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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逞絲毫沒有躲閃,他的一字一句都如錐心利箭般刺骨。
「我說分手!我說我膩了,跟你在一起不過是閒暇時的消遣,現在我要分手,我要出國念書,我不想再跟你糾纏了。」
杜十八依舊不相信,她拼命搖頭,哽咽道:「不會的,怎麼會是消遣,你明明有動情……」
「你說那件事啊……」裴逞的語調輕慢,「傻十八,那種事對我們男人來說,是個女人都可以。我有說過非你不可嗎?又土又宅,追我的人那麼多,選中你不過是看你好玩逗逗你,你還當真了?」
他無視她稀里嘩啦的眼淚,繼續道:「我認回我爺爺了,他可是市裡有名的富豪,他會送我到國外讓我接受最好的教育。回來後我會繼承他的公司,會是數一數二的青年才俊,會是名媛最理想的物件……」
「杜十八,那樣的我,你覺得你還配得上嗎?」
他誅人先誅心,偏偏把話往最難聽的說,讓人無地自容,無從反駁。
他毫不留情,不顧情面,彷彿只要能達到讓她願意放手的目的,他就不惜去做。
杜十八果真面如死灰,她後退兩步,訥訥道:「那……瓷娃娃呢,你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你說以後每一個生日,都會陪我過的。」
裴逞背過身去,他放在口袋裡的雙手緊握成拳,語氣卻依舊冷硬:「呵,那個玩偶,我早摔壞了,是你傻,才固執的遵守承諾。扔了吧,以後我們別再見了。」
說完,他不願再逗留,抬腿就走。
杜十八飛撲上來,緊緊從背後把他抱住。
「別走,阿成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你為什麼要說這種傷人的話……我不要分手,我很難受,你不要離開我。」
她的眼淚打濕了他的衣裳,透過薄薄的面料,灼燒了他的肌膚,刺痛了他的心臟。
裴逞的眼眶裡漸漸蓄滿水汽,他把頭仰起,阻止裡面的淚水滑落。
他不能夠轉身,也不能讓她聽見他情緒的起伏。
「我就是這樣的人,感情的事本就這樣,想哄你的時候,什麼好話都能說,要怪就怪你遇人不淑。」
他一根根掰開她的手指,殘忍且粗魯。
「不要白費時間在我身上了,以後離開我,找個真正對你好的人,這次記得要擦亮眼睛了。」
說完,他抬腿離開,一點也不帶留戀。
獨留杜十八在原地,殘破的身軀任由疾風吹打:「我認真了,你轉身了。所以這就是感情線嗎?」
「那我學會了。」
感情的事就是那麼不公平,明明需要兩個人同意才可以開始,卻只需有一人提出,隨時都能夠結束。
雖是這樣說,但杜十八並沒有輕易放棄他們的感情。
那天之後,她拿著瓷娃娃,跑到裴逞家樓下蹲守,希望他親眼看到那隻他製作的瓷娃娃時,會有一絲動容。
奈何——
「小姑娘,你找a棟八樓13戶那個男孩啊?別等了,人家早些日子攀上富豪了。幾輛豪車接著走的那陣仗你是沒看到,量誰去了都不會再回來這個破地方了。」
這裡的住戶大多都認識她,她來過很多次,但之前的每一次,她都是令人艷羨的身份。
在冬天,她只要在這裡站上一刻鐘,她的男孩便回疼惜的把她的手放進懷裡捂暖,嘴上還不停嘮叨:「你在路上就提前通知我啊,那樣我等你,總好過你等我。」
可如今,她等了那麼久,她的男孩沒有再出現。
杜十八固執的等待著。
她從白天等到夜晚,從艷陽高照等到月朗星稀。她吹著冷風,凍得鼻子通紅,都還是不願意離開。
直到心一寸寸冷下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