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1/5 頁)
燈影、路人、聲響……所有的一切不為他們靜止,而他們卻依舊彼此凝眸,恍若隔世。
“趙青舒,明天我就要嫁人了,你沒有話要對我說嗎?”及時她已經下定了決心,但心裡面卻還是有一絲小小的不捨。
趙青舒攏在袖中的拳頭緊了緊,面無表情道:“恭喜。”
柴倩向後退了兩步,撞上兩個未知的路人,她頓了頓,再站定,看著趙青舒的臉漸漸展開一個嬌豔的笑,一字一吐,咬牙切齒:“謝謝!”
她退後一步,轉身踏步而去,因為太過想離開這個事發地點,她甚至忘記了這是在帝都的街巷,她輕功如雲,轉眼間消失在了人潮的盡頭,留下仍舊端坐在輪椅上,眉宇漸蹙的趙青舒。
“沒想到才進帝都,就有一出好戲看了!”不遠處隱在人群中身材魁梧容貌如斧削刀刻般的男子托腮一笑,兀自沉思:“想不到啊想不到,這大周最強悍的女子,居然喜歡上了大周最弱不禁風的男子,你說這世道有多麼不公啊。”
一旁身形稍微細瘦一些的男子滿臉驚訝,順著身邊人的目光望去,一襲飄逸的紫衣從遠處燈火闌珊的街道中落上屋脊,迅速消失在正巧被烏雲掩去了明月的暗夜之間。
“主人,您說那就是柴榮?”
“什麼柴榮,那是一個女娃娃,柴榮十幾年前就死了,我們都被她騙了。”哈姆達站在街角,捻動一縷垂在鬢邊的髮絲,帶著幾分扼腕:“我要是知道她是女娃娃,早在佳木關就搶了當王妃了,失策啊失策!”
一旁的下屬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主人你喜歡,哈圖這就搶了她給你暖床!”
哈姆達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特有的鷹鉤鼻上的雙眸泛出陰鷙的寒光:“你懂什麼,她帶著大周將士突襲犬戎的時候,你還在穆斯里跟野狗搶食呢!”
柴榮十四歲從戎,十六歲在宛城的軍隊稍有名望,十八歲之後幾乎已所向披靡,之後幾年未見有太多的動作,卻在去年和犬戎的一戰以少勝多,重述神話,對於射月來說,他是一個勁敵,哈姆達無數次在心裡回味四年前的那一場較量,起初他還能以中原的功夫博大精深來安撫自己,但當他知道柴榮是個女人之後,這顆暴怒的心幾乎就要爆炸!若不是他的那些兄弟們都還不知道柴榮的真實身份,但但他一個射月的巴圖魯居然擺在了大週一個女人的手下,這口水就足以將他淹死。
他哈姆達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得到她,讓她做自己的女人,做大草原上的雄鷹,做天下的主人,只有她才配站在他的身邊,共同享有萬民的朝拜。
月光透出了雲層,澄河上的每一座橋都嫵媚多姿,潺潺的河水將明月映照在自己的身上,任由月光的流淌,溫柔多情。
趙青舒坐在輪椅上,漫無目的的徜徉在燈火通明的街道,聽不見情侶間的打情罵俏,看不見孩童們的追逐嬉鬧,周圍的一切很安靜,是他所懼怕的安靜,就像年少時在偌大的宮殿裡找不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就像拖著病腿去乾清宮找父皇時的無助淒涼,那時候的自己已經明白,他的父親不僅僅是一個父親,而是大周的皇帝,是國家的脊樑。
他在乾清宮的漢白玉丹犀下滾了無數圈,跌倒冰冷的青石地面,背朝著大周的百年基業,面向一望無際的浩瀚青天,他覺得自己太渺小,什麼都抓不住,於是他學會了放棄,放棄自己的父親,讓他儘量只做好一個皇帝,他從此不苟言笑,一夜間成長。
“算命算命,不準不要錢!”趙青舒仍在神遊,也不知哪裡跑出來的喝醉酒的臭道士,輕輕的裝了一下趙青舒的輪椅,承影立馬閃身擋在了趙青舒的面前。
道士酒醉的厲害,走路打著晃,趙青舒示意承影繞道而行,誰知那道士竟然一頭撲了過來,承影連忙拉著輪椅閃了一步,卻見那倒是從趙青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