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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去走走。”
李牧寒饒有興致地看著我,問:“你想去哪?”
我早就想好了:“我想去國家博物館。”
“國博?”李牧寒有點戲謔地看著我,“幹嘛,你改走文藝女青年路線了嗎?”
我故作神秘地問:“李總,您知道哪種人最喜歡去博物館嗎?”
李牧寒已經習慣了我這種滿嘴跑火車的風格,擺出了一副願聞其詳的表情。我說:“窮人,窮人才是博物館的忠實粉絲。你想啊,咱這輩子都不可能收藏青銅件、青花瓷啥的,但是咱有博物館啊!每次去博物館,我總是想,這些國寶該多值錢啊。有錢人買回去也是擺著看,我一毛錢不花就可以盡情欣賞,效果是一樣一樣的。看得越多,賺得越多。我又一次在精神上戰勝了有錢人。”
其實,我只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消磨這孤獨的一天。
李牧寒抬頭看了看天,淡淡地說:“行吧,我跟你一塊去。”
我吃了一驚:“李總,您也想去?”
“就許你佔社會主義的便宜嗎?”他的笑很淡,很遠,我從來沒有在張遙和徐電臉上看過這種笑。
我嘻嘻一笑說:“有便宜一起佔,放心,我不跟您搶。”
心情輕鬆了,交通也跟著順暢起來。路過央視總部的時候,我指著窗外說:“哇,大褲衩!”
“大驚小怪的。”李牧寒笑道。
我說:“李總,這就是您不懂了。旅遊一定要大驚小怪。如果我說‘哦,大褲衩’,多波瀾不驚啊;換成‘哇,大褲衩嘢’,您不覺得那條傻/逼褲衩也跟著牛/逼起來了嗎?”
李牧寒皺了皺眉,嗔怪說:“一個女孩子幹嘛滿嘴跑髒話?”
我吐了吐舌頭,賠罪說:“李總,我又錯了。我應該說洋文,洋文高雅多了。newbility,shability,怎麼樣,我人格昇華了嗎?”
李牧寒無奈地笑著搖搖頭。
我們在國家博物院門前用身份證換了參觀票,李牧寒問我:“從哪個館開始看起?”我最喜歡的青銅器,於是建議說:“不如從商周開始看起吧?”李牧寒笑著說:“你還真是奔著錢去的啊?”
因為是工作日,博物館裡遊客稀少。我和李牧寒一前一後地逛著,他不管我,我也不理他,我們倆之間幾乎沒有交談,但我覺得很自在。
一路看過去,我在一尊西周青銅馬前停留了很久,李牧寒也站了過來。
我對他說:“商周馬的造型還是很寫實的,到了漢朝就開始飄逸了。看看馬踏飛燕,那小細腿多*啊。”李牧寒沉默了一會,沉吟道:“漢馬確實古樸飄逸,是魂兮歸來的感覺。”
我又繞到塑像後面去看,看著看著不禁撲哧一笑。我正要招呼李牧寒,一抬頭卻發現他正隔著玻璃展櫃看著我。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剛才我低頭看青銅塑像的時候,他一直在偷看我。我心裡一亂,突然忘了自己要說什麼。
“你傻笑什麼?”李牧寒根本沒有注意到我的尷尬,直截了當地問。
我吐了吐舌頭說:“我在笑這馬的屁股,又圓又翹好性感。”
李牧寒給了我兩個字的評語:“淺薄。”
我和李牧寒在國博消磨了一整天,就連午飯也是在博物館裡隨便吃的。我以為他會中途離開,沒想到他氣定神閒地跟我一道連著逛了八個館,中間連一個電話都沒有接過。後來我才知道,他竟然把手機關了。
或許,在他忙碌的生活中,靈魂間或也需要出個竅呼吸一下新鮮空氣吧。
走出博物館的時候,夕陽正斜斜地穿過整個*廣場。國家博物館、人民大會堂、*紀念堂宛如雕像肅立。北京的風是很長很遠的,總讓人聯想到塞外的黃沙和草原;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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