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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身側依次是鎮北大將軍之子宇文璞、兵部侍郎郭鬱律,還有那個傳聞中放蕩不羈的三皇子高杞。
對面十步開外,延克圖與三個著青衣鐵黑比甲的白月離男子傲然騎於馬上。
冗長的規則宣讀似乎讓馬匹都已等待不及,有幾匹已打著響鼻輕輕踢騰地面。睿王輕拍坐騎額頭,像有所感應般,那高大的玄黑戰馬即刻安靜下來。
場中已置一棵新發綠柳,柔枝上懸數只金、銀、銅三質精巧杯盞,今日比試是從百米之外策馬奔過場心時拉弓射向杯盞,每人只有一次機會,每隊四人完成後,看雙方比試結果,射落金盞多一方為勝出者。
因是皇家娛賞,白羽鐵箭都是沒有箭頭的矢箭,難以把握空氣流力,今日又是春風較大,吹得那些小巧的杯盞懸於枝頭左右搖晃,難度更大。
禮官宣畢退出場外,我分明看見睿王與延克圖的目光在正午泛白的日光下碰撞出刀劍之森然寒意。
騎射比賽開始,校場一片靜寂。
三皇子高杞提馬率先奔向場心,正對柳樹時側身抽箭搭弓,破空之聲劃響,一盞銀色杯子應聲落地。
看席上女眷一聲叫好響起,我卻暗暗搖頭,怎只射落了一隻銀盃,後面幾人可莫要再失了準頭。
延克圖囂張一笑,一夾馬腹躍上校場,“咻”一聲破空之後金光乍閃,一隻小巧金盃在遠處地上兀自打著轉。
看臺上響起一陣不小的嘆息,西面看臺白月離王笑著向景皇微微一福身,而他身側幾個白月離貴族女眷早已雀躍著歡呼起來,延克圖得意地縱馬繞場一週。
未待延克圖退下場去,便見一個月白身影疾速馳過,未待眾人看清,一隻金盃已悄然落地,宇文璞坐於白鬃戰馬上淡然收弓,向皇帝坐席抱拳行禮。
景國也射落一隻金盃,頓時士氣大振,看臺上一片歡呼叫好。
接下來輪到白月離人上場,只見一個白月離青年策馬奔前,眨眼功夫一隻金盃落在校場黃塵之中。
景國貴婦閨秀們紛紛輕聲驚叫,隨即猛搖羅扇抑或粉面漲紅者大有人在,皇后身側的長樂公主更是急得一躍而起。
眾人紛紛將目光都投射至即將出場的郭皇后內侄郭鬱律身上,郭鬱律其人俊雅,只是眉間有些陰鬱。曾與他有過幾面之緣,也算得上是個翩翩如玉的佳公子,但對他最深刻的印象自然是他與華陰公主曾經的一段情。
此刻,他緊抿薄唇,一張俊臉肅穆望向風中垂柳。他緩緩策馬加速奔前,輕矢羽箭射出恰被微風一吹,明明瞄準一隻金盃,準頭一偏竟悠悠射向一隻銀盃。
現場一片靜謐,兩隻銀盃一隻金盃已是落後射落兩隻金盃的白月離,皇后面色有些掛不住,卻仍是帶頭擊掌,四周也才有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郭鬱律眉間微蹙,有些不悅地折身下場。
“叮!”春風將箭矢碰撞杯盞的聲音捎過,方才一陣驟然大風,讓白月離人也失了準頭,僅僅射中一隻銅杯。
對於自己人的失利,延克圖怒了,策馬奔至北席前,下馬向皇帝遙遙拜去:“啟奏陛下,此刻風大,可否稍作停頓?”
皇帝開了金口批准,兩隊人馬皆退至場邊候著。看臺上華蓋招展,皇帝掩口劇烈咳嗽起來,皇后憂心地為其撫背說著什麼,一旁的晴妃焦急傾身過去。
約莫一炷香的功夫過去,方才的一陣大風停歇,騎射比賽重新開始。
睿王卻抬手示意且慢,道:“王子遠道而來既為上賓,此次理應由白月離先行騎射!是為待客之道。請!”
延克圖毫不客氣地抱拳應了睿王的邀請,轉頭示意白月離最後一個上場的男子:“洛尼,上!”
那個喚作洛尼的人騎馬姿勢不似常人,而是側身斜坐馬背,老遠便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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