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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這浩浩蕩蕩好大排場的是誰?
很快那隊人馬便來到城前,當先騎匹五花馬的是個正方臉的禁衛,他揚了揚金閃閃的東宮令,喊道:「速速開城門!」
掌管城門防務的長官劉石開上前鞠躬哈腰,面上掛著諂笑,不錯眼對過令牌,大喊:「開城門!百姓讓至兩旁,暫不得入城,時辰未到!」
很快,那隊護送八乘馬車的銀甲緋袍武士便連馬尾巴也看不到了。
守門小侍探身瞧,被劉石開當頭一拍,笑說:「你小子躲懶,這可是東宮的車架,一般還看不到呢!」
進了城,不多時便到了宮門口。
黃維德仍留在大王留村附近搜尋卓二郎,是以東宮左右唯有宋秀文一人。
宋秀文遞了牌子,禁衛屬東宮轄,大都留在宮外。唯有他與數十個東宮內衛,隨著太子車架一道入宮。
昨日夜半,東宮無端又起高熱,太醫官叮囑此病需養神,不得費心多思。故而宋秀文候在車架外。這會先急後緩的鐘聲響起,驚醒了宋秀文,他正要提醒莫誤時辰,就聽見熟悉的聲音。
「隨孤去太真殿拜見聖人。」
東宮下了車架,不要人攙扶,看上去一切與平日無常。只是面色蒼白,一眼望去便知他身體狀況不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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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真殿
聖人精神奕奕,自從昨夜聽了東宮無恙的訊息,心中安定了大半,一覺睡得安穩。宋皇后陪在聖人左右,卻神色不濟,此時更是心緒焦灼。
很快,宮人來報:「稟聖人,東宮求見!」
東宮邁入太真殿,一見聖人便要跪下行禮。
聖人扶起他,嘆道:「吾兒可好?」見他面色蒼白,其餘一概入常,行走之間也利索乾脆,心中大定,想來傷得不重。宋皇后慈母心腸,不免不放心,宣太醫覲見,仔細過問了傷勢情況。
聖人不似她這般善感,見東宮平安無虞,便不留他,也不問落水受傷之事,宣禁衛護送他回宮安歇養傷,此中隱秘待他休息幾日再言其他。
送走東宮,聖人用罷早膳,招來青衣衛問詢情況,聽聞刺殺之事以及關鍵人物卓枝消失不見,東宮命垂一線之時,當即怒形於色,隨手將玉箸擲在地上。那玉箸是藍田青玉所做,觸地的一瞬間便碎的七零八落。
瞬時,青衣衛跪了一地。
這時,一名內侍手執浮塵出現在殿內,他對跪了一地的青衣衛視若無物,小步上前,躬身行禮回稟:「大理寺少卿應適之求見!罪人已捉拿」
青衣衛跪在大殿口,離得遠只見內侍嘴動不停,依稀聽見了什麼人求見的話。瞬時鬆了口氣,聖人怒火正盛,此時還不知哪個不長眼的要撞上來了。
聖人眼中似壓抑著雷霆之怒,但他語氣卻十分平常:「宣壽春,建寧侯!」
皇帝傳召壽春縣主建寧侯並非是隱秘事,約莫一刻鐘這訊息便傳到了東宮居所儲宮。東宮由禁衛護送回儲宮後,並未按太醫官囑咐臥床休憩,反而直接到崇文館,並吩咐召詹事府屬官來見。
東宮與眾屬官崇文館議事,宋秀文藉機透氣暫時離開書房。
他站在庭中,打算派宮人請宋皇后派侍女照顧東宮。
不料,才招來宮人簡單吩咐,便見一個綠衣內侍快步走來。
宮中行動坐臥皆有規矩,綠衣內侍快步行走,已然不合規矩。
他上前一步,攔住綠衣內侍:「東宮內侍?怎麼瞧著如此面生?」他問了兩句,不待內侍回答,忽的喊道:「來人!此人行蹤詭秘」
綠衣內侍像是被嚇到了,顫聲說:「奴婢是殿下吩咐過前來辦事的,您是東宮伴讀宋郎君,奴婢」
宋秀文見他開口,便繼續問。
綠衣內侍知曉宋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