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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飛起媚眼,回身腰肢款款下了樓。
卓枝:
合著羅娘子當她是個斷袖,還是個求而不得,打算霸王硬上弓的斷袖。
奇怪的人設增加了,痴呆。
這時,應道奇已然四周檢查完畢,他警惕合上門,低聲問:「她與你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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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殿下一時稀罕罷了
東宮儲殿。
崇文館廊下擺著幾尊黑陶大缸, 一枝枝千瓣蓮微綻,層層疊疊,花瓣尖是胭脂紅的, 依次轉白,像是美人羞紅了臉。清晨水汽重,碧色荷葉上,花瓣中綴著一顆顆露珠,明晃晃, 亮閃閃, 更襯清涼。
仲夏時節, 天亮得早。
迴廊下,有宮人將昨夜就包好的茶自荷花蕊中取出, 還有的宮人手執青玉瓶小心收取露珠。
「宋郎君。」迴廊深處傳來一疊聲的問候。
宋秀文青衫寬袖,一身乾淨,不飾瑣物。正是時下風靡上京城的文人打扮, 當今以赤, 紫為尊, 青為卑, 文人墨客常以一身青衫彰顯氣節, 因而著青衫倒成了不少貴族子弟偏愛的潮流。
「殿下,可起身了?」
宮裝侍女恭謹行禮,說:「殿下自今日起恢復晨起練劍, 已去多時了。」
「可。」
宋秀文揮手示意侍女退下,回身等在廊下, 遠遠瞧見松風捧著一摞書,他喚道:「松風,這是殿下的書?」
松風捧著書行禮, 說:「是殿下借給卓郎君的書,等下便送到建寧侯府去。」
卓枝?
宋秀文微微挑眉正要細問,忽的聽到此起彼伏的請安聲,原來是東宮回來了。
東宮窄袖騎裝,手中握著一柄長弓,身後跟著銀紅騎裝的黃維德。東宮甫一邁進儲宮,瞧見了松風,叫住他:「再添一本,架子上取一冊《苦泉三問》。」
「是。」
松風不禁心生同情,那書可是極厚的。
東宮繞過迴廊,直直穿過庭院,見著宋秀文,抬眼問:「用過膳了嗎?馮幾道若到了,將他送到曲江別院暫住幾日。」說著將手中長弓扔到他懷裡,轉身走回寢宮沐浴更衣。
那長弓長約三尺,分量不輕,宋秀文將弓抱在懷中,看著東宮袍角一閃而過,問道:「殿下怎麼不用那把角弓了?」
黃維德撩袍子坐下,單手撐著刀,想了想才說:「還不是因了卓二」
宋秀文將弓遞給身畔侍女,問:「什麼意思?」
「都是些瑣事不說了,你沒瞧出來殿下可喜歡那小子了,這些日子裡外沒少給他補課,見天的送書去,就怕那傢伙通不過月考,被逐出太學去。」他想著卓二苦著臉,笑了出來。
宋秀文一整袖口,轉身走向花廳,淡聲說:「殿下身邊沒有比他年紀小的郎君,一時稀罕罷了。卓二郎可是上京出了名的紈絝,殿下或許一時矇蔽,但絕不會長久。」
「這話說得,」黃維德撓撓頭,從前也沒見殿下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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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濁溪」
東宮揮退宮人,逕自選了件檀色袍穿,對鏡將領口摺好,沉聲說:「繼續說。」
青磚地面上單膝跪著個青衣人,胸口繡獸首,腰間佩短刀,觀他衣著裝扮正是青衣衛無疑。
那人垂首,恭敬看地面,低聲說:「濁溪跑馬事起,詩會之上段都安戲歌伎,歌伎屬官伎,元和九年浯河諫言被判流放,家眷充官奴。那歌伎正是趙維次女,年十九,據屬下探查趙維與建寧侯交往密切,恐怕二人相識。」
「詩會,卓二郎與段都安相約三局兩勝,賭注便是那歌伎。一比跑馬,二比投壺,卓枝連勝兩局,按理歌伎自然歸他。」
東宮低頭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