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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吳博皓從職工醫院跑了回來,「李老師,醫生開了單子讓我給胡建設拿藥,可是我們都沒帶錢。」
「多少錢,我先替他墊上。」李文靜頂著眾人的視線,翻開揹包拿出錢夾,硬著頭皮開口。
「這……胡建設說誰把他劃傷的就讓誰出醫藥費,所以,我是來找唐曼同志要錢的。」吳博皓面向唐曼手心一攤,「一共是3塊5毛錢。」
唐曼感覺格外難堪,從衣兜裡掏出一沓零錢數也沒數就塞進吳博皓手裡,「他沒事吧?」
「嗯,醫生說問題不大,擦了藥之後別沾水,等以後結痂自然脫落就行,大機率沒有毀容的風險。」吳博皓低頭認真數了數,最後挑出多出來的2毛錢還給唐曼。
「李老師,我先走了,醫生還等著給胡建設上藥呢。」他除了孫副廠長和錢楊,並不認識其他領導,所以只點點頭算作打招呼便離開了。
吳博皓一走,陳秘書的額角跳動得愈發厲害。
「看不出來這位唐曼同志不止會誣賴好人,還有抓人臉的習慣,李文靜,我可不希望以後你們時裝表演隊的人去表演時,每個人臉上還帶著幾條被抓的傷口。」他的胸口起伏著,看起來氣得不輕。
陳秘書停頓了一下,沉下臉,最終發了狠:「今天要不然讓唐曼同志離開表演隊,要不然你們整個表演隊直接解散。」
以唐曼特別能折騰的那股勁,他怕以後她們出去表演都順利不了,保不齊哪天就能讓整個表演隊傳出惡名。
到時候誰也丟不起這個人。
第六章
唐曼聽到陳秘書的話,瞳孔劇烈地一縮,嚇得「撲通」一聲摔在地上,連被她攥著胳膊的杜愛芳都被帶著趔趄一下。
杜愛芳趁著唐曼呆愣住的瞬間,扭了兩下胳膊,掙脫了她的魔爪。
各種念頭在李文靜腦海里一一閃過,她握緊拳頭,最後選擇了明哲保身,「唐曼,從今天開始,你回去原來的生產車間吧。」
「陳秘書、孫副廠長、錢副主任,我以後會好好管教她們的,保證不再出現任何問題。」
她快速低下頭,壓制住從眼底深處翻湧的一絲怨念,微微彎下腰向領導們發著誓。
陳秘書點點頭,收斂起臉上嚴肅的表情,「就按你說的辦吧。」
李文靜苦笑一聲,這哪裡是她做的決定,分明就是陳秘書自己的意思,不過是借她的口做出一個損失最小的選擇而已。
「如果領導們沒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帶她們回廠了。」
「等等,」陳秘書分別掃了一眼李文靜和唐曼,沉聲道:「既然你和唐曼同志冤枉了那位小同志,是不是應該給她道個歉?」
「確實應該道歉。」李文靜拉起地上的唐曼,恨鐵不成鋼地掐了她的手心一下。
唐曼被驟然出現的疼痛弄清醒,噙著眼淚猛地搖搖頭,「不,我不要道歉,憑什麼讓我給那個小賤人道歉?」
李文靜見她依然冥頑不靈,氣得喘了一口粗氣,然後踢了她一腳,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領導們還在呢,難道你想讓他們對你的印象直接觸底嗎?那樣一來,說不定你連紡織廠女工的工作都保不住。」
李文靜的話像一記耳光一樣,徹底把唐曼嚇醒,兩人當著領導們的面乖乖道了歉。
離開臨時租借的影劇院,李文靜宣佈給大家放兩天假好好休息一下,然後拉著唐曼匆匆忙忙地走了。
為了這次演出,她們不眠不休地加緊時間訓練,差不多將近兩三天沒有好好睡過覺了,聽到放假的資訊全部情不自禁地歡呼起來,成群地討論起休息一晚之後的兩天要去哪裡玩。
不過成群結隊的人中,只有杜愛芳一個人形單影隻,平日裡和她玩得最好的趙艷都下意識地遠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