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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屋裡去，上了年紀也熬不住了，鬧騰的小祖宗睡了，也就跟著解放了。

坐在樹下的兩人顯得太過沉默，程浩抬起頭，抓著梁進的手，有些愧疚地說：「是我不好，我沒出息，心裡還是記掛，說好我要擔起整個家，卻害得你跟著我受委屈。」

梁進愣了愣，笑著搖頭：「委屈？我臉皮厚，沒關係。他們規規矩矩的，我也懶得撕破臉皮，但是想從我身邊把你搶走，想都不要想。程浩，如果真到了我和你家人對立起來的那天，我不會要求你選擇站在哪邊，我只是想問你，你是否會怪我讓你為難？」

寂靜的夜裡最適合說心事和做親密的舉動，程浩挪到他身邊，伸開雙臂環著他，嗓音裡有些動容：「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你從來不會讓我為難，不管對錯，我肯定會站在你身邊。我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我放不下。」

梁進摸著他的臉，笑了笑，突然天空落了雨下來，慢慢變得急起來，就連茂盛的大樹都遮擋不住。

憋了一天的雨在這個時候下起來，兩人匆匆收拾著東西往屋裡走，一股泥土香味撲鼻而來。

兩人多少被淋到一點，到了屋簷下忍不住笑起來。

程浩給他倒了熱水，催促著梁進洗完回去睡，今天晚上能睡個好覺。

梁進先進去屋裡，聽到馮夢龍的呼吸不穩，知道他沒睡著，自己爬上床，笑著問：「不是累了？還不睡？」

馮夢龍聲音有點啞，模模糊糊的應了聲，打了個哈欠開口問：「要睡了？」

「廢話，大晚上不睡覺，逮耗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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