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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誠喝得臉頰紅紅,見此情景卻不免瞠目結舌,遂拍了拍陸慎的肩膀爽朗說道:&ldo;殿下,看不出您竟是這樣妻管嚴的人物,在下佩服,佩服!&rdo;
喬薇毫不客氣的剜他一眼,喝多了黃湯就會在這裡添亂,她難道是為自己著想麼?不想想倘若陸慎死在她們家裡,誰能擔得起這關係?
當然死在東宮就無妨了。
喬相夫妻雖不至於開女兒的玩笑,卻也饒有興趣的看著,神情十分含蓄。
被許多雙眼睛這般盯著,喬薇不免微臊,呃,她不覺得自己所做有哪裡奇怪呀?這不是很正常的舉動麼?
等酒過三巡,陸慎就從席面底下握住她的手,親狎的同她耳語,&ldo;還是娘子心疼孤。&rdo;
她終於明白問題出來哪兒了,敢情大家都沒將陸慎的病勢看得太嚴重,畢竟眼下的陸慎外表和常人一般無二‐‐這也證實了沖喜一說。喬薇卻很明白,沖喜不過是偽科學,陸慎的情勢要真這麼樂觀,也不至於每晚受盡磋磨的施針了,她可是親眼看過張德忠帶出的浣洗衣物上滿是斑斑點點血跡,可知那黃誠太醫的救治之法何等霸道。
但好像陸慎也沒太把自己的傷勢當回事。她明明本著一顆慈悲為懷的菩薩心腸,陸慎倒還有空調戲她,好像她是天底下最心疼夫君的妻子。
認識到自己的形象無形中又被拔高了一個檔次,喬薇只好默默飲下一杯憂桑的苦酒,這樣子她以後怎麼還好意思冷落陸慎嘛!
到時候大家恐怕都會指責這個女人冷血無情了,她才不要承受這樣的汙名!
出嫁女是不興在孃家過夜的,待到黃昏日落,夫妻倆便坐上了回宮的馬車。喬夫人和天下所有愛操心的母親一樣,明知道女兒女婿那裡什麼也不缺,她還是會憂心喬薇在東宮吃得好不好,睡得香不香。
除了把家中一個慣用的迎枕給她捎去外,喬夫人還特意準備了幾樣宮外才有的吃食,原本想把過年醃製的鹹魚臘肉送去做個念想,又顧慮著太子光看吃不到,未免不美,喬夫人便換成了幾罈子醬菜,其中一樣蓴菜是喬薇的最愛,她想著席上太子吃得也很好,便多備了兩壇。
喬薇扭頭看著車廂裡那滿滿當當的箱籠,只覺得馬車都快塞爆了,畢竟是喬夫人的一片心意,她也不能不要。
問題是陸慎為何也要坐在這兒呢?空間本來就窄,兩個人都快肉貼著肉了。宮裡不能縱馬馳騁也就罷了,在外頭怎麼還挨著她不放?
喬薇提出質問,陸慎理直氣壯地攤開手道:&ldo;孤如今病著,怎麼好騎馬?你忘了黃太醫的囑咐麼?&rdo;
好吧,怕傷口裂開也說得過去,喬薇逼問道:&ldo;為何不備兩輛馬車?&rdo;
那樣也省得擁擠了吧。
陸慎被她頗有氣勢的目光瞪著,瑟縮著偏過頭去,&ldo;孤……府裡很窮的,自然該能省則省。&rdo;
真是鬼話連篇,堂堂一國太子難道連幾個車錢都出不起?喬薇幾乎氣到吐血,同時森森感到陸慎的臉皮厚度無人能敵‐‐這樣的人怎麼會受傷呢?他滿身的皮肉本該無堅不摧嘛!
畢竟喬薇還沒把東宮的財政大權攥到手裡,她沒法指出陸慎話裡的漏洞,兩人只好這般頭抵著頭、肩靠著肩,如同蒸籠裡的包子一般親密無間回到府中。
進殿之後就分道揚鑣,陸慎勉強飲了幾杯薄酒,務必得黃誠看一看才能放心,至於喬薇……她一回寢殿就忙將珠簾放下,連青竹都揮退,自己忙忙站到鏡前解開衣裳。
露出的肩膀上幾個小紅肉芽格外觸目驚心,果然不出她所料。早知如此,就不該聽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