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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知道紀流琛為什麼如此篤定,但是對於紀流琛,周正一向是無條件相信的。既然紀流琛說不是,那麼就應該不是裴然。
知道紀流琛一晚沒有休息好,周正不再打擾他,只說道:&ldo;那總裁你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rdo;
剛轉身準備離開,周正又忍不住停了下來,對著紀流琛沉聲說道:&ldo;昨天火車站的事情,我很抱歉,是我擅作主張了。&rdo;
火車站的事情,自然指的是私自放走應聽雨的事情。
作為紀流琛的左膀右臂,這還是周正第一次違揹他的命令。
不過一個應聽雨已經足以讓紀流琛心力交瘁了,其他的事情他都不想再追究,於是抬起頭說道:&ldo;這件事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不想再討論了,只是我希望你記住,下不為例。&rdo;
&ldo;是,我不會了。&rdo;周正鄭重答道,然後悄悄退出了辦公室。
等到辦公室的門被重新關上,紀流琛繃緊了一夜的神經才終於放鬆下來。
他背靠著椅背,全身的力氣都像抽空了一樣,忽然間連腦子都空了。
裴然!裴然!
這個名字就像是個定時炸彈,隨時都可以摧毀眼前這表面平靜的一切。
抬起的手無力的垂下,剛好碰到了口袋裡的東西。
那裡放著一個戒指,他精心挑選的一份驚喜,原本他準備在今天晚上進行一場浪漫的求婚,可是眼下這情形,怕是沒有機會再送出去了……
深秋的午後,殘陽照進屋子,落在地上的光影彷彿多了一絲靜謐的力量。
孫姨做了一些點心,泡了一壺暖胃的大麥茶,一起端著上了樓。
敲開了應聽雨的房間,孫姨端著吃的走了進來,放在桌子上後,才對著床上的應聽雨輕聲說道:&ldo;小姐,我做了你最愛吃的小米糕,剛剛出鍋味道最好,你快來嘗一口吧。&rdo;
床上的應聽雨穿著米色睡裙縮在床頭,她將頭靠在膝蓋上,歪著頭看著窗外的秋梧桐,對於孫姨的話沒有任何的回應。
自從被紀流琛親自帶人抓了回來,已經一個禮拜了,應聽雨一句話都沒有再開口說過。
前幾天孫姨做好飯菜端上來給她的時候,她還會乖乖的吃點東西,然後再繼續回去發呆。可是到了近兩天,應聽雨突然間什麼東西都不吃了。孫姨每天換著花樣給她做吃的,不管多香,應聽雨都不為所動。
已經兩個整天了,應聽雨不吃不喝,也不說話,眼看著日漸消瘦下去,孫姨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這些年都是孫姨在照顧應聽雨,應聽雨雖然性格不太好,為人也看上去不太容易親近,但是時間久了,孫姨知道她其實是一個很容易相處的人。
很多事情,哪怕孫姨做的不好,但是應聽雨都從無怨言。
看著應聽雨這樣自虐,孫姨不禁濕了眼眶,抹了一把眼淚難過道:&ldo;應小姐,我知道你這些年過得不太開心,但是身體是自己的,不要為了跟先生置氣,就拿自己的身體賭氣。你已經兩天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會垮的。&rdo;
孫姨說了這麼多,但是應聽雨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以前雖然應聽雨是冰冷的,但她眼裡還是有靈魂的,此時的她就像個了無生氣的洋娃娃,雖然漂亮,但卻一點生氣都沒有。
見應聽雨還是沒有任何反應,孫姨失望地端著東西準備出去。
只是她還沒出門,就看到紀流琛突然推門進來了。
&ldo;先生!&rdo;紀流琛這個禮拜都沒有來過,孫姨見他此時出現,不由得大喜過望。
瞥了眼孫姨手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