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不會成功的(第1/4 頁)
森先生儘管口中說著讓我想去就去, 卻並未作出什麼相應的舉動。一旁異能特務科的兩個人也是, 沉默不語的看著森先生把我帶到了船舷邊。船已經開出了約莫幾海里遠,我們出發時的碼頭已經影影綽綽的只剩了隱約的一條線, 我茫然的回身看了一眼森先生,他沒阻攔我也沒有令人返航, 我想他唇畔那抹笑意的含義大抵是想看我如何在海中央去我想去的地方。
海風攜著雨水吹來,生生化成了一團血腥氣浸入鼻腔。我用力抿了抿嘴唇, 開口道:“森先生。”
“嗯?怎麼了, 驚鳥。”
不知何時起他開始像在喚太宰那樣喚我, 名字後面的“君”被他省略去了。他望著我笑得一團和氣, 與其說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在看下屬, 倒不如說就像是長輩期待又縱容的看著晚輩的模樣。
我深吸了一口血味的海風,衝他低下了頭:“多謝您, 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森鷗外之前應允過我可以離開,這回我便不等他再開口就雙手撐住船舷側的欄杆,翻身從船上一躍而下。
體內的查克拉在同一時間被調動起來向腳下聚集, 根據身體重量持續釋放出的查克拉懸浮於水面, 就算是踏在波瀾起伏的海上, 也能如履平地般讓我快速奔走。
背後傳來的視線我已經不想去在意了, 森鷗外到底怎麼看我的也無所謂, 此時此刻我就是……就是想拉住織田作。
速度被我發揮到了極致, 瞬身和忍者特有的步法交替著使用,足有幾海里的距離不多時便被我甩在了身後。
這場雨來的快去的也快,大雨已經停了, 堆疊的雲層下透出了血色似的殘陽。我遵循著影分身傳來的記憶,趕往那座隱藏在層層樹蔭中的廢棄房屋。四周靜悄悄的,什麼聲音都沒有傳來,我聽到的只有自己的查克拉和體力被飛快消耗過後血流鼓動的轟鳴。
——我得拉住織田作才行。
腦海中只剩下這一個念頭,我嚥下一口唾沫,費力的拖動沉重的雙腿走向了那扇遍佈彈孔,被打得支離破碎的雙扇大門。木門“吱呀”一聲響動,我木楞的抬起頭看向臺階的盡頭,有一道人影橫抱著誰緩慢而艱難的從那扇門裡走了出來。
那個總是笑容滿面,彷彿什麼都遊刃有餘的太宰治此刻沒有任何表情。曾經遮擋住他右眼的繃帶已經不知所蹤了,焦糖色的雙目中流露出的,卻是能夠將我溺斃其中的,濃稠的悲傷。
——我……我為什麼沒能拉住織田作呢。
我就像是被扼住了喉嚨一樣,發不出任何聲音,也幾乎喘不上氣。我看到太宰治無聲的動了動嘴唇,他對我說:“對不起。”
霞光與星光灑進了這座猶如死去一樣安靜的老房子裡,仰起頭與高處的太宰治對視著的我突然有了一種荒謬而不現實的倒錯感。
他在幹什麼。
不是有他在嗎,不是因為有他在,所以我才能放心的交給他,然後自己離開的嗎?
被雨水浸得冰涼的繃帶上洇開了溼潤溫熱的觸感,是傷口又出血了嗎?我抬起手指碰了碰,沾在指尖上的卻只有無色的水痕。
太宰治從臺階上走下來,從他懷裡垂下來的手失去了原有的所有血色。我忽然想起曾經也是這雙手落在我的發頂上,粗糙又溫暖。
帶著水痕的手指撫上了織田作的側臉,他緊閉著雙目,臉頰還殘留著一些溫度,也不知我觸碰到的溫度究竟是他的體溫還是那些濺在他臉上尚未凝固的鮮血,止不住發抖的指尖蹭上了血跡在織田作的眼下,拖出一道血淚似的紅痕。
“……哥哥。”
我無意識的呢喃道。
兩張完全不相似的面孔在我的眼中突兀的重疊在了一起,那些帶著光走來的人,最終還是帶著光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