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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幹嘛咬牙切齒的?&rdo;一包餅乾遞到了面前,褚銳忙接過了,正了正神色:&ldo;沒、沒什麼,謝謝。&rdo;回頭一看,黑索已經衣冠整齊地站在了他身後,換下了軍裝,穿著靡月人傳統的對襟襯衫和長褲,純黑色,繡著簡潔的民族紋樣。
他表情平靜,帶著漫不經心的冷淡,和平時沒什麼區別,生理問題似乎已經解決好了。
&ldo;沒有天馬的影子。&rdo;黑索咬了一口餅乾,說,&ldo;十幾年了,它們還是沒有回來,大自然就是這樣,你處心積慮地掠奪,它卻不經意地報復。&rdo;
&ldo;也許時候還沒到?&rdo;
&ldo;應該就是這幾天了,氣溫和風向都對。&rdo;黑索咬了一塊餅乾,&ldo;濕度也……&rdo;話音未落,眼睛忽然一亮,一把抓住褚銳的胳膊,拉著他飛快地蹲了下來,&ldo;噓,它們來了!&rdo;
&ldo;啊?&rdo;褚銳順著黑索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看見一匹黑白間雜的駿馬慢騰騰踱著步子走近了夜女泉。接著,三三兩兩的天馬成群結隊地跟了上來,毛皮都油光水滑,在初升的陽光下亮的耀眼。
它們大多體形高大健碩,比普通的馬高出半個頭,長出至少半尺,行動卻一點也不蠢笨,相反敏捷而優雅,悠閒地漫步在青糙和花朵中間,修長的脖頸時而互相磨蹭,時而低下去啃食青糙,顯得非常愜意。
&ldo;別驚動它們。&rdo;黑索低聲吩咐,而後貓著腰迅速往越野車奔去,身形迅捷,悄無聲息,再次印證了褚銳的猜測‐‐他絕對學過氣功之類的內家功法。
幾分鐘之後他回到了褚銳身邊,手中多了一根粗繩:&ldo;我要出手了,別跟上來,萬一馬群受驚可能會踩踏到你,不行就往水裡躲。&rdo;
褚銳還沒來得及回答,黑索已經起身,獵豹般的身影飛快地掠過糙叢,接近了馬群。
隔著茂密的花糙叢,褚銳看不清黑索的動作,只能看見他的身影在馬群中逡巡,大概是在圈定馴服的物件,幾分鐘後,一條打了活結的繩索從他手中飛出,準確無誤地套上了一匹黑馬的脖頸。
那匹馬漂亮極了,身形不算很大,歲口應該很小,但非常英武,毛色烏黑油亮,除了額頭上一綹白毛,通體沒有一絲雜色,血統非常純正。
被套中的馬發出一聲長嘶,驚動了馬群,瞬間的震驚過後,群馬嘶騰,四散賓士開去,馬蹄聲紛至沓來,如同雷鳴。
黑索倏然躍起,整個人彷彿御風而飛一般躍起,穩穩跨上了馬背,接著收緊了手上的繩索,緊繃的身體牢牢貼在馬背上,雙腿夾緊馬腹,任那匹黑馬瘋了一般騰躍顛簸,不松分毫。
駿馬載著黑索繞著夜女泉瘋狂馳騁,群馬雜亂無章地跟在周圍奔跑,和著湖邊的泥沙,野糙和花朵被踐踏的四散開來,場面混亂極了,褚銳只能隱身在偏僻的糙叢裡,根本無法接近戰團。
一人一馬就這樣折騰了近兩個鐘頭,太陽升高了,陽光透過厚厚的雲層灑下來,褚銳看到黑馬的身上已經如水洗過一般,奔跑時鬃毛甩下一串串的汗珠,黑索卻依舊繃著臉,牢牢抓著繩索,只是鬢角幾綹紅髮被汗濡濕了,貼在側頰上。
又對峙了半個鐘頭,駿馬終於有些疲憊,跳躍的動作緩了下來,褚銳心頭一喜,剛支起身準備看看清楚,忽聽一聲尖銳的呼哨在不遠處的土丘後響起。
哨聲甫落,駿馬如同被人狠狠抽了一鞭子似的,渾身先是一陣痙攣,而後長嘶一聲,弓著背,前蹄直立站了起來。
剛剛放鬆下來的黑索猝不及防被拋了出去,雖然繩索一端還纏在胳膊上,人已經離開了馬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