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不負少年頭(第2/3 頁)
的哭了起來。
自己當時到底怎麼想的,放著安逸的日子不做,偏偏作死。
“吃完好上路”
秦源話一出,邵貴林的哭聲更大了。
就在這時,兩個差役走進來。
邵貴林把燒雞往地上一丟,撲到柵欄邊,死死的抱住:“我不走,我不走……”
兩個差役一臉愕然。
其中一個不解道:“流放一千里也能嚇成這樣”
邵貴林的聲音戛然而止。
不是砍頭。
秦源忍著笑意說:“誰告訴你是砍頭”
“我犯得不是謀反大罪嘛?”
邵貴林疑惑道。
兩個差役終於忍不住笑出來了,其中一個嘲笑道:“謀反?你配嗎?”
邵貴林愣了一陣後,笑了起來。
很快,他又笑不出來了,流放一千里也不是什麼好事。
“路上就麻煩兩位了”
秦源分別給了兩個差役一張面額五十兩的銀票。
這些銀子夠兩個差役瀟灑很久了。
“記錄放心,我們一定不會讓邵老爺吃苦頭的”
“不錯”
得了銀子的兩個差役笑的滿臉都是褶子。
然後,給邵貴林戴上特製的空心枷鎖。
“在京城要做個樣子,過完堂,出了京城,就給邵老爺解開”
其中一個差役解釋道。
“理解”
秦源說道。
“多謝”
邵貴林滿臉感激,眼圈發紅。
比起那些躲瘟神一樣躲著自己的同僚,秦源對自己可以說是好到天上。
秦源點點頭。
邵貴林走後,秦源朝另一個牢房走去。
今天的主角,叫汪季新,和林義東一樣是南方會黨,昨天試圖當街刺殺鞏王被捕。
走了一陣,秦源在一處牢房前停下。
裡面一個長相俊朗,文質彬彬的男子,正拿著煤屑在牆上寫詩。
像極了當年的譚壯飛。
就是傷勢輕了一些。
獄卒開啟牢房,秦源走進去,看清了上面寫的詩:“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但從詩看,這又是一位譚壯飛、林義東一樣的英雄。
聽到動靜的汪季新轉過身,平靜的看著秦源:“你是?”
“左史院的記錄,記錄言論的史官。”
秦源微笑著說道。
汪季新明顯的鄭重了不少。
獄卒放下桌椅退出去後,兩人坐下。
秦源將帶來的酒肉擺放在桌子上。
自從手頭寬裕後,自帶酒肉成了秦源一個特色。
除了黃蓮教主那樣油鹽不進的人,看到酒肉,態度會好很多。
“全聚德烤鴨,二斤豬頭肉,半斤花生米,十年的蓮花白,記錄破費了。”
汪季新臉上多了一些笑容。
“我們邊吃邊聊”
秦源將筷子遞給對方後,問:“您是哪裡人?”
“浙州山陰人”
秦源唰唰記下後,繼續問:“聽說您祖父中過舉人,做過訓導,您父親也是讀書人,您本人中過秀才,還是第一名,為何不繼續科舉而選擇造反?”
汪季新將手裡的筷子又放了下去,憤然道:“天下敗壞到了這步田地,不反待何”
秦源記下後,目光投向髒兮兮的牆上的詩:“以前也有個人寫過一首詩”
“誰”
“譚壯飛”
“他”
汪季新沒什麼表示。
道不同不相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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