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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沒走,出去!”
結實魁梧的身軀,穩如泰山的站著,不管她怎麼推,就是屹立不搖,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還理所當然的回答:“我要待在這裡。”
“他是我的客人,你不要打擾我做生意啦!”
“我有職責保護你。”說完,便大刺刺走到一邊,重重坐在荔枝椅上,雙臂橫胸,擺明了賴著不走,一對厲目充滿敵意的瞪著斐冷羿,一副他敢輕舉妄動,就要不客氣的神態。
她見鬼的瞪著這個大塊頭。
保護?依她看,是監視吧?
這人憑什麼認為有義務要保護她?以為這樣她就會感激嗎?
看樣子,要打發他走比愚公移山還難,加上適才的折騰,她也沒那個力氣再跟他動拳腳了,才換好的新衣,她可不想再破一次,只好暫時壓下氣怒,由著他去。
她來到案前,在斐冷羿身旁入座,歉然道:“斐莊主,不好意思,他……”
“我無妨。”斐冷羿始終一派斯文,嘴角掛著淺笑,並不在意。
傅君繡感激他的包容,對後頭吩咐道:“幫客人斟酒。”
一直在旁邊偷笑到不行的芷兒及小昭,忙收起笑容。“是,小姐。”
小昭端起酒壺,上前為耿雲天斟酒。
酒水還未倒進酒杯裡,傅君繡便制止道:“我說的不是他。”
“啊,這……”酒壺停在空中,小昭尷尬的瞄了耿雲天一眼。
“沒關係,我自己來。”耿雲天絲毫不以為意,拿過酒壺,為自己倒滿一杯,一口喝下,美酒入喉,酒香濃烈,禁不住大讚。
“好酒!”
傅君繡擰著秀眉瞪著他,想說什麼,但話到嘴邊,還是又吞回去了。
罷了,與其跟這人爭論,還是別浪費口水的好。
酒壺被那傢伙霸佔了,她只好命芷兒再拿一壺來,為斐冷羿斟了杯酒,也幫自己斟滿一杯,繼續兩人的交談。因為有別人在,所以他們說話的聲量也儘量壓低。
實際上,斐冷羿此行拜訪,是為了一個重要的計劃。
傅君繡本就是女中豪傑,生性豪爽的她,結交不少江湖朋友,翡冷羿是她的舊識,朋友有難,當兩肋插刀,義不容辭。
外人以為斐莊主和她,是尋歡客和青樓女子的關係,這正是斐冷羿要製造的假象,好藉此找出意圖刺殺自己的仇家,逮出幕後主使者。
他天天上嬋娟樓,讓別人以為他迷戀花魁君君,日日飲酒作樂,事實上,他們是在密謀一個重大計劃。
既然說話不能太大聲,就得靠近一點,兩人幾乎是交頭接耳。
耿雲天一杯又一杯地暍著,兩隻眼睛快瞪出火來。
瞪著他倆輕聲細語的背影,頭幾乎要碰在一塊了,令他怒火中燒。
他們特意壓低聲量,擺明了不想給他聽到,那親密的模樣,完全將他排除在外,令他胸口很悶,彷彿有幾隻蟲在啃咬他的心、他的肉。
在別人面前,她就變得輕聲細語,嬌滴溫柔:到了他面前,她就橫眉豎目,拳打腳踢。
這種差別待遇,令他極度不滿。
不喜歡!他不喜歡她對其他男人笑,對其他男人輕聲細語。由於一肚子的火,不知不覺中,拿著酒杯的大掌,也加重了手勁。
哐啷!
猛地酒杯應聲而裂,在黝黑的大掌中,化為碎片。
不只眾人呆愕,連耿雲天自己也很意外,一個不注意,就把酒杯給弄碎了。
傅君繡插起腰,氣呼呼的指責:“你是嫌酒不好暍,還是哪裡不滿?幹麼弄壞我的酒杯!”
“我不是故意的。”
“喔?那麼是我的酒杯對不起你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