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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殷對他道:「國師大人,陛下說祭天宴一應事宜比較忙,請國師大人自行用膳。」
沈辭點了點頭,睜開眼睛:「趙殷,你覺得,丞相嫡女林晚霜,其人如何?」
趙殷不知沈辭何意,只能折中地說:「秀外慧中,是個才女。」
沈辭應了一聲:「既然如此,沈某作為陛下的先生,替他求親也是應當。」
趙殷微微睜大了眼睛,卻也只能附和:「是…」
原來國師大人說陛下思春,不只是嘴上說說啊。
用過午膳後沈辭便拿了一本書在院子裡看,楚閬抽空回來的時候沈辭正趴在桌上小憩。
那人微側著臉,微風吹亂了他額前的碎發,楚閬走到他身後,就著蓋斗篷的動作將沈辭抱住,毛領斗篷擋住了沈辭的下頜,像極了躲在毛毯裡蜷縮酣睡的小狐狸。
許是沈辭本就睡得淺,楚閬這麼一動作他就醒了,他起身欲行禮,卻被小皇帝抱著無法動彈。
沈辭無奈:「陛下。」
楚閬並未鬆開他:「聽說,先生要為朕選秀?」
沈辭淡淡地朝一旁恭敬站著的趙殷看了一眼:「嗯。」
「林丞相的嫡女林晚霜?」
「林小姐秀外慧中,是個才女,你二人幼時見過,你還誇過她傾國傾城。」
楚閬笑了一聲:「先生偷聽別人說話怎麼還只聽一半?」
沈辭:「?」
「朕當時說,林小姐秀外慧中,是個才女,容顏更是傾國傾城…只是不及朕的先生半分。」
沈辭一愣,抿唇反駁:「胡說八道。」
楚閬起身,沒再壓著沈辭:「朕與先生仍舊有些生疏,朕既然說了要與先生親近,此刻娶林晚霜為妻只怕會冷落了人家。」
沈辭扯了扯身上的斗篷,不由得問:「你還要如何親近?」
楚閬轉過身走到沈辭面前,一手按在沈辭的心口:「先生與朕離心,先生一心只想著離開京都,離開朕的身邊,這如何算得上親近?」
沈辭垂眸。
唯有此事,他無法應答。
趙殷此時端了藥上來,沈辭看著那湯藥就皺起了眉,說起來他這些日子被楚閬逼著一日三次用藥,咳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心口的疼痛也沒再發作過。
思及此,沈辭問楚閬:「陛下曾說過,臣的病好了就放臣出宮,陛下一言九鼎,不會反悔吧?」
楚閬從沈辭心口的手收回來,聽到此話,頓了頓:「自然算數…」
沈辭點頭:「如今臣的病已經好了的差不多了,如今天色尚早,宮門還未落鎖,臣就回宮了。」
沈辭起身要走,楚閬將他拉住:「先生的病好沒好,還得問過太醫。」
沈辭見小皇帝又要找藉口推脫,握了握拳,反手按住楚閬的手:「陛下,你莫要太過分了!」
沈辭頭一次狠下心來訓斥楚閬,對方卻一臉委屈:「先生就這麼厭惡朕嗎,連與朕同處御書房都不願意?明明以前還總是在這裡陪著朕,一待就是十天半個月的,從未提過回府。」
沈辭閉了閉眼:「陛下,今時不同往日,你已經長大了,不是孩童了。」
「長大了,所以就不能有先生了,不能和先生同處一室探討國事了嗎?」
沈辭按著他的手微微鬆了松:「臣並非此意…」
楚閬握著沈辭的手,轉移了話題:「也罷,先生不想喝藥,朕不逼你就是。」
沈辭被他帶著坐回了原來的位置,楚閬解開了沈辭手上的繃帶,替他換藥,一邊道:「先生舊疾未愈,又為朕添了新傷,還是不能令朕放心。」
說到這個,沈辭看著楚閬動作,試探地問:「陛下可抓到那晚的刺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