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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若笑得很壞:“是男人們尋歡作樂的地方。”
玄燁一愣,板著臉:“嫣然,你怎麼去那樣的地方玩?”
我紅著臉,不好意思解釋說是因為好奇想調查一位叫夜妝的風塵女子,只得嘴硬的分辯:“如果我不去那裡,怎麼能發現沙普和吳應熊是老熟人呢?”
玄燁說:“吳應熊這廝真可惡,為了一己之私竟然引外人來滅自家的威風,早晚有一天讓這小子吃不了兜著走,我們趕緊換裝吧,天色不早了,出發。”
趁著夜色,我們悄悄離開了紫禁城。
我們騎著馬,一路向北行去,行了大約一個時辰,終於在一個小衚衕裡找到了都察院左御史高烈的宅子。如果不是容若曾經來過這裡,我們是無法料到,一個三品大員的宅子竟然簡陋如廝,可見此人一定是一位清廉的官員。
容若去敲門,門卻應聲而開,裡面黑沉沉的,竟然一絲光亮也沒有。一種不祥的氣氛悄悄瀰漫,我和容若警覺地摸出了隨身攜帶的劍,護住了玄燁。
我們朝宅子深處走去。
路越走越黑,我皺起眉頭,感覺到一股血腥之氣迎面撲了過來。容若點亮了隨身攜帶的火摺子,藉著微弱的燈火,我們看著地面,我不禁叫出聲來:“啊!”
玄燁已經握住了我顫抖的手,牢牢捏在手心裡,他武功比我更為平常,可是關鍵時刻他沒有忘記他是一位男子,懂得保護女生。
“別怕!”他柔聲安慰著。
地上,躺了三具屍體,看那打扮,應該是下人家丁之類。此刻滿身血汙倒在血泊裡。
容若低下頭細細察看,說:“被利器殺死,招招斃命,看來兇手純是為了殺人而來,不打算留下活口。”
玄燁頭腦反應更快:“那高烈……”
容若點點頭,風一般奔進屋內,片刻,聽到他的呼聲。能讓平靜如水的大哥發出驚呼聲,顯然屋內發生了更加詭異的事情。
我們奔進去,滿眼都是慘狀,我捂住了眼睛……
屋內橫樑上,懸掛著三具屍首……
容若將他們放下來,摸摸身體,早已僵硬,顯然已經死去多時。死者為高烈和高烈的兩位妻妾。死者臉上神情十分痛苦,容若說:“他們很可能是被逼著懸樑自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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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這都不算愛;那又算什麼呢?(2)
房間裡滿目狼藉,佈滿腳印,可見來的刺客不少,並且顯然是在尋找什麼東西。玄燁說:“看來,有人比我們更快得到訊息。”
我問:“難道他們是為了那本寫有名單的名冊?如果真是這樣,那吳三桂就更加脫不了干係了,只有心中有鬼之人才會做殺人滅口的事情。”
玄燁面色沉重:“真是反了,天子腳下,朝廷命官竟然被滅門,這夥反賊還能有什麼事情不敢做?下次就是帶人來紫禁城滅愛新覺羅家族的門了。”
納蘭容若也面色深沉:“我看,吳應熊那廝這次是別想跑了。”
玄燁點點頭:“捉拿吳應熊干係甚大,稍一走露風聲就會打草驚蛇驚動遠在雲南的吳三桂,我們需得想好一個萬全之策。”
他替高烈合上眼睛,低聲說:“高烈,相信朕,總有一天會替你查明真相,朕不會忘記你一家滿門忠烈。”
暗夜裡,他的目光猶如星火,彷彿在宣告和潛伏著的敵手開始了正面作戰。雖然覺得玄燁這個人明明已經娶了老婆對我的態度還是太過曖昧,但是這一刻不知為什麼,忽然覺得無論他吩咐我為他做什麼,即使是要為他去犧牲自己的生命我也不會覺得猶豫。
為什麼呢?為什麼我寧可為他去死也不願意接受他的愛呢?為什麼我認為他是陌生人而內心卻依然對他充滿親近之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