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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裴喉嚨有些幹:&ldo;你在那裡做什麼?&rdo;
扶疏搖晃葉子,&ldo;擋風啊。昨夜風可大了,還下著雨,你生病了。&rdo;
桑裴沉默了一瞬,嘆氣:&ldo;過來。&rdo;
扶疏順從的&ldo;哦&rdo;了一聲,藤枝猛一鬆懈,就噗通滑落山壁。爾後,她邁著雪白的腳丫子進洞,乖乖地站在妖皇面前,暗自觀察他的臉色,心下一突,明明輸入不少藥氣,怎麼臉色還那麼白?
她沒忍住,甩出一根藤查探,外傷全都好了,內傷也好了大半,怎麼還會……缺血?這情況她想不明白,只能一個勁兒輸送藥氣,血氣立刻被補回去,桑裴薄唇泛出血色。可沒過多久,血色急急消退。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暗戳戳抽他的血。
怎麼回事?
桑裴忍耐著暈乎乎的腦袋,手在右腳踝處摸索,觸碰到一塊冰涼濕漉的碎片,心下瞭然,這小東西趁他昏迷時貼上來,一直吸血到現在,竟然還不肯鬆口,恨不得將他吸乾。
而他,竟毫無知覺。
用力將碎片拔下,攤開手,手心裡躺著一片圓乎乎的花盆碎塊,碎塊表面還沾染著血絲,觸感清涼濕漉。桑裴指腹碰碰碎塊,眯眼瞥向洞角,對扶疏道:&ldo;把你的盆子拿來。&rdo;
&ldo;哦,好。&rdo;雖然沒明白原因,但扶疏聽話地去抱盆子,藤枝舉起盆子來,準備照常頂頭上時,在灰撲撲的盆底瞧見‐‐
一個圓溜溜的洞。
彷彿一隻圓圓的小眼睛,透過它,能看到石洞頂端的蜘蛛網呢。
&ldo;盆子破了個洞!&rdo;
&ldo;拿來。&rdo;
可算把兇手找到了,這盆子鬼精,趁他重傷之際,分出一碎塊貼附在他傷口處,悄然無聲地幹著吸血的勾當。
扶疏怔愣著,盆子平時最喜歡把自己摔得稀爛,以此捉弄小妖,順便借這個手段賴在她身邊,讓她抱著哄好長時間。可這回,它怎麼還、吸血呢?
碎塊安回去,盆子似乎知道自己暴露,心虛地蹲在扶疏身後,扶疏垂頭,她想不明白原因,只能跟桑裴道歉:&ldo;……對不起啊,我要知道,肯定不會讓它吸血的。&rdo;
盆子聽見扶疏道歉,著急地跳來跳去,滾到扶疏身前,嗡嗡嗡地響。要道歉也是它道歉,它就是聞到大白虎的血,沒忍住,就……
桑裴注視著緊張愧疚的小藤子,擼一把綠葉,道:&ldo;無礙。&rdo;
他不動聲色地琢磨著這兩日的詭異事件:勺皓山一戰,那場天雷來得蹊蹺,勺皓山百年未曾聽聞過這種事。而且,天雷劈砍著一切,沒跑出去的小妖,盡皆隕落,唯獨他安然無恙,作為一隻半死不活的白虎,為何雷偏偏放過他?亦或者,他周遭有什麼東西?
其實再想想,此事中他還忽略了一樣。雷劫過後,安然無恙的不止他一個,還有蠢藤,渾身藤葉綠幽幽,蹦噠得歡快,絲毫不受天雷影響。
那花盆,太詭異了。一隻能聽懂妖話、會耍賴打滾的盆子,並且嗜好鮮血
……獸妖得天獨厚,是妖域唯一能修煉成人形的妖怪;其次是草木妖,不能化形,卻能生出神智,幫助獸妖修煉。至於陶土盆成精之類的,亙古未聞。
桑裴注視著傻愣愣的藤子,將這事放在心上,還是不跟她說了,有他在,量盆子也搞不出麼蛾子。
扶疏鬆口氣,藤枝捲起花盆,教育道:&ldo;原來你喜歡喝血啊,這樣不對。要喝得經過主人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