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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瓦納特派員》(our an havana)
&ldo;影響&rdo;這個字眼很奧妙,某個角度來說,它似乎是&ldo;抄襲&rdo;的輕薄短小版本,換個方向,它又可成為&ldo;致敬&rdo;的另一項特徵。但不管怎麼說,&ldo;影響&rdo;對一個作家而言,都是相當敏感的詞語,難怪哈洛&iddot;卜倫(harold bloo)會提出所謂&ldo;影響的焦慮&rdo;(the anxiety of fence),認為每個作者都是在掙扎於前人作家的痕跡之中得到成長的。
之所以會提及這件事情,主要是由於當我拿到這本《odern tis》的書稿時,同時正在看村上春樹的《1q84》,然後強烈地意識到,這兩本作品實際上似乎分享了同一個時代的感覺結構,進而寫出如此互通聲息的小說來。
不過這樣的說法恐怕會造成伊坂幸太郎的焦慮,特別是他被書評家吉田伸子畫歸為受到村上春樹影響的一系列作家【註:其實還有其他人作陪,例如本多孝好、金城一紀等人,後來還有論者擴大這整個系譜,將石田衣良給算進去了,但以我個人的看法,石田有點像被硬湊成對的。】後,&ldo;春樹children&rdo;(春樹チルドレン)這個稱號就一直籠罩在他頭上。儘管他在許多訪問中都曾駁斥這種說法,甚至抬出島田莊司的名號,認為自己受島田影響要更大一點(雖然看得出這點的人恐怕很少)【註:不過伊坂也承認,有可能他看的作品受到村上的影響,因此自己得到了間接影響。針對這點,我覺得更有可能的或許是,他與村上共享了同一個老師,也就是大江健三郎。】,但我們或許仍然能從他與村上的共通之處,來探看伊坂小說的魅力所在。
伊坂與村上最明顯的類同之處,大概就是他們都熱愛某種會話式的文體,儘管只是在描述或敘事,但往往像獨自一樣,運用了大量鮮明且特殊的比喻(這也造成了兩個人都很容易創造出&ldo;名言&rdo;這種東西)。另外,對音樂的獨特愛好,也讓他們的小說讀起來很明顯隱合著某種韻律感及節奏(這點透過翻譯倒是比較不容易被察覺)。
當然,他們的世界觀以及創作手法有著顯著的不同,這也讓他們成為各有特色的作家。有趣的是,不管這兩位作家是否有某種&ldo;影響&rdo;的關係存在,他們都不約而同地在二十一世紀的第一個十年尾聲展開了作品風格的轉向。
村上在《海邊的卡夫卡》(二〇〇二)達到了他寫作生涯中存在主義的高峰,之後的《黑夜之後》(二〇〇四)則像是一則呼應的補遺,但在《1q84》中,他則是將觸角伸進他過去不大碰觸的&ldo;歷史&rdo;這個概念,進而演化出他對日本現況的思考。相較於此,伊坂則是在《oh!father》的單行本後記中宣稱《goldensbers》是他作家生涯的第二期開端,換言之,這本出版於二〇〇七年的《golden sbers》與同時連載的《odern tis》,不只如伊坂所說的像是&ldo;兄弟&rdo;而已,更是為他確立新風格的兩大作品。
那到底,伊坂的作品有著怎麼樣的轉向?
某次我去拜訪日本推理文學資料館,遇到了館長權田萬治先生,和他聊起了他當時剛完成的松本清張論著,他在書中強調清張的作家之眼總是面對著這個社會的黑暗底層,並將之化為文字。但當他講到松本清張開啟的這個體系後來其實延伸到伊坂幸太郎時,我有點吃驚。
因為相較於清張的控訴性格,伊坂似乎顯得溫柔多了,他不大聲嚷嚷自己的主張,也不會為了追求戲劇效果,強化人與社會象徵的對立,兩位看來大相逕庭的作家,權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