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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王猗心情卻略有些複雜,因他實際比寇仲與徐子陵想象得更為了解石之軒此人,既然調查了魔門,對於魔門當前第一人,他又怎會不下功夫,只是越是瞭解,越是對這人的才智武功感到震驚,而面前這四人,面容比之江湖上成名已久的人物不知年輕多少,卻能如此輕描淡寫道,殺他足夠了。
如此霸道、如此自信,如此理所當然。
真是可怕,不是嗎?
王猗嘆了口氣,這個亂世之中,正是能人輩出的時候,但若論武,天下無人能及三大宗師,頂多再添上一個天刀宋缺,而如今,這份氣勢卻為眼前這幾人所奪!
他垂眸看向自己修長白皙的手,這雙手一看便是養尊處優的手,似是白玉雕成,並無一點瑕疵。王猗此人自小通透明慧,優雅矜貴的外表之下,有著旁人難以察覺的驕傲自信,他的胸中機謀、睿智卓見天下少有人及,但尚是首次生出一絲淡淡的遺憾。
因他終於發現,此時他更渴望的是站在那個女子身邊,而非只是在身後為其謀劃,為其擔憂。
雖這遺憾不過轉瞬即逝,他仍是那個安然從容的琅琊王氏猗。
“把鋒筆、煙墨、檀紙和玉硯叫回。”他吩咐道,這話卻是對王藉所說。
王藉垂首,應道:“是。”比起之前的自在,只是短短的談話,他便即刻收斂許多,若是此時王猗再道出方才話語,他必然不會貿貿然提及李世民了,因他雖無王猗那般的才智,卻非是蠢人。
若是他蠢,便不會以一庶子的身份被王氏安插在長安這是非之地了。
他向來擅長審時度勢,更對自己的身份十分清醒,只是如今更清醒了些,是以,因清醒而警醒。
無聲地踏出院子,調四人回來,大哥必然又要佈一個局,既然大哥要石之軒死,那麼石之軒必然活不過今晚。
王藉如此篤定地想著,腳步輕快。
設計
“吱呀”一聲輕響,雕花木門被推開,坐在窗邊的女子似是猛然被驚醒,但隨即斂去了一瞬的忐忑之色,平靜地朝門口看去。
來人深青色的袍角首先出現,不知是何質地,只覺緞面如水,在門外溢進的暮色中宛若流光一般。
不過穿在這人的身上,如何華麗惹人注目的衣裳都註定黯然失色。
“王猗,我已經再無甚麼可說的了。”她淡淡道。
王猗安然坐在她的對面,輕笑道:“白芷若,你可知你何以會落到這副田地?”
白芷若,即那時的李子若消瘦嬌弱的身軀猛然一顫,她此時只著一件素白的中衣,外披同樣素白的寬袍,看上去弱不勝衣,面容雖然蒼白,卻為她原就秀麗的面容添了幾分楚楚動人的風韻,但她的目光卻如針刺一般,“我輸了,成王敗寇而已。”
“你錯了。”王猗道:“你只自以為是地在與我亦或婠婠博弈,但實則你根本不在我們的棋盤之上。你之所以落到這副田地,是因為你實在太蠢。”
白芷若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說甚麼?”
“從一開始,婠婠就知道你會這般落到我的手裡,所以她才會將你送到王家來,可惜你還自以為得到了倚重。”王猗看著她的目光極其淡漠,就如同看向手邊那圓潤光滑的棋子一般,“她應該很清楚我從一開始便知道了你的身份,唯有你還自以為做這魔門的釘子,你早已是枚棄子。”
白芷若終於打破平靜的面具,顫抖道:“為甚麼?”
“因為你的姐妹白清兒。”王猗的目光中沒有一絲憐憫,“你們魔門中人多是無父無母的孤兒,但你與白清兒卻是嫡親的姐妹,你們是雙生子,雖魔門中人並不重血緣,但當年你與白清兒一道被尹祖文尋到,他見你姐妹資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