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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是拖延時間,亦是達到激怒李元吉甚至艦上諸將的目的。
敵人愈“失常”,他們愈有可乘之機。
李唐將士這才醒悟被二人戲耍,但跋鋒寒與龍葵的爭吵看似並無徵兆,語氣臉色皆不似做戲,眾人這才被唬住,不曾意識到這爭吵有假。
李元吉果然雙目殺機大盛,臉容仍是冷麵冷容,顯出高手風範,其他將領則人人臉色一沉,其中有三、四人更怒喝:“好膽!”充滿火藥味。
李世民舉起右手,叫諸將回復安靜,皺眉道:“跋兄與龍小姐果然口齒伶俐,不過此時這種微末伎倆又有何用?四位現在進退不得,只餘力戰一途,言語挑動之下對你我雙方均是有害無利。現今洛陽敗局已成,我們何不握手言和,只要少帥承諾解散少帥軍並退出洛陽之爭,我李世民可以擔保四位的安全,若少帥不幸命喪於此,少帥軍亦是時不長久,彭梁百姓卻不得不受戰爭摧殘,少帥於心何忍。”
李元吉忍不住對李世民怒目而視,因此時李世民佔盡優勢,跋鋒寒與龍葵又剛出言羞辱他,而李世民仍對幾人如此客氣寬容,心感憤慨。
李神通嘆道:“少帥今晚絕無僥倖機會,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少帥一時英雄人物,為百姓計,請三思而後行。”因寇仲曾救他於竇建德之手,李神通至今心存感激,才有這麼一番說話。他於李世民、李元吉而言身份特別,故不用理會李元吉高興還是不高興。
跋鋒寒抱著劍微笑道:“龍葵,你說這李唐的人說話可笑不可笑?”姿態灑然從容到似正與龍葵把臂出遊,神態親密,口吻親暱。
龍葵脆生笑道:“確實可笑,這才多少人,你快數一數,不知可比得上赫連堡那數萬金狼軍嗎,哎呀,想不到李唐中亦有如此自大之人,僅憑數百將士就自比頡利數萬精銳,恐怕頡利在塞外做夢都要被笑醒。”
這顯然語帶侮辱的字句讓李世民身後諸將都漲紅了臉,怒瞪二人,只礙於李世民紀律嚴明才未出口回罵。
李元吉手下將士李南天卻無那麼多顧忌,怒叱道:“想不到到此時仍口出狂言,冥頑不靈!當真可笑之至!此一時也彼一時也,豈可相提並論。今晚你們無赫連堡之險可憑,孤立乏援,頑抗的下場不過是血染長河,絕無生還的道理!”看他瞪著龍葵的模樣,幾乎要為這女人傲慢無禮的態度吐血。
換過岸上與他們對峙說話的人中無跋鋒寒、寇仲和徐子陵三個戰績輝煌、震懾天下,被譽為新一代最出類拔萃的人物,唐軍諸將士必對他們嗤之以鼻,早就合而殺之。可是此刻四人人面對比他們強大百倍的陣容,仍卓立如山的全無懼怯,在河風吹拂下衣袂飄揚,狀如天人,竟教對方沒有人敢露出絲毫輕蔑和不屑之色,其中龍葵更因是個姿容絕色的女子,顯得愈加註目,可即便是聞名天下的慈航靜齋又或陰癸派中,亦是沒有這樣的女子,這樣傲慢,這樣任性,這樣面對絕殺之局仍絲毫不懼,彷彿對生死全無掛礙的驕傲。
傳聞中,這個女子敢殺,狠殺,嗜殺,身上那條長裙都彷彿鮮血染紅。
即便如此,他們畢竟未曾見過,那塞外稱之為羅剎女的女子,究竟有何資本如此驕傲?
不過艦上諸將皆曉得要殺死這四人,己方須付出沉重代價。
跋鋒寒卻在此時顯示了不遜於寇仲徐子陵的應對智慧,失笑道:“說得好!赫連堡之時我們陷身重圍,只能據堡死守,乃是困死之局,如此卻身處四野之地,前有大河,如能渡抵彼岸,絕可安然脫圍,就看諸位有否把我們四人留下的本領。”
李元吉向前一步,顯然快要剋制不住怒氣,冷聲道:“大言不慚!”
李世民卻再度舉手阻止,李元吉顯然不悅到了極點,但此時主帥乃是李世民,他便打定主意待回去之後再向李淵分說,只得暫時把到口的說話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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