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簷下，反而產生了&ldo;燈下黑&rdo;的效果，彷彿那個人反正是在那裡安靜地生活著，要了解他、關心他、設身處地為他著想總不是那麼急迫的事‐‐橫豎日子長著呢。從來以為，莫淵愛讀佛經，愛看道家典籍，自我癒合能力一定比誰都強，就沒想過他平靜的外表下，也是一個有著七情六慾，比他還小兩歲的青年。過謙想掏支煙，一摸褲袋，只有口香糖。對，這就是他親愛的兄弟，自律、潔淨，但也重情重義、有血有肉呵！

一個&ldo;語音鈴鐺&rdo;飛來，一聽，是綠萍，叫他上&ldo;攬月閣&rdo;去一趟。他換了兩次電梯，進了大門，一進去覺得氣氛不對，甘願、綠萍臉色都不太好，似乎有過爭執。這還是認識她們以來從所未有之事。他問綠萍怎麼了。甘願說：&ldo;等莫淵來了再說。&rdo;過謙驚奇於甘願、綠萍沒有認錯人，難道她們知道他和莫淵調了軀體？

莫淵進來了，以過謙的外形。他也看到了過謙。

&ldo;真荒誕。&rdo;他說，&ldo;你剛才跑哪去了？&rdo;

過謙笑道：&ldo;用你的身份刺探機秘去了。&rdo;莫淵笑道：&ldo;我也是。&rdo;過謙迎上去，張開雙臂，又停住了：&ldo;這算抱誰？我最好的朋友還是我自個兒？&rdo;莫淵笑道：&ldo;換回來再抱。&rdo;過謙笑道：&ldo;要是我倆生在同一個時代就好了。可嘆在我那時空，沒有莫淵，只有祁必明的爺爺。&rdo;男人之間表達感情點到為止，話說到這裡，彼此心照，再說下去就是多餘。過謙最初濃稠的感動漸趨平復，內化成一種要在剩餘的日子裡全力回報莫淵的決心。

他們同時看了過去，過謙看的是甘願，莫淵看的卻是綠萍。過謙若有所悟，視線移到綠萍身上說：&ldo;是你做的？&rdo;綠萍略感不安地看了一眼甘願：&ldo;是。&rdo;甘願淡淡地說：&ldo;我覺得，你欠他們一句&l;為什麼&r;。&rdo;綠萍說：&ldo;我承認我是倉促行事，但後果如何，你看到了。他們的友情又上了一層，視對方為手足親人，就像你我一樣。唯有這樣，我們這個團隊才是鐵板一塊，才可以保證不為外力滲透。&rdo;甘願冷笑道：&ldo;虧你還能說出這一篇大道理。你不是倉促，你是魯莽。你不徵求他們的意見，貿然行動，如果他們當中有一個像滕燕那樣脆弱，早就崩潰了。&rdo;莫淵插言道：&ldo;綠萍主管，您煞費苦心，調換我和過謙的身份，再安排我們各自碰到該碰到的人，無非是要我們加深瞭解，情同家人，是嗎？&rdo;綠萍說：&ldo;不錯。你們向來親近，但有滕燕的往事，有創作上的較勁，難免不被小人離間。&rdo;莫淵從容自若：&ldo;您是怎麼做到的？&rdo;綠萍說：&ldo;我透過你們宿舍的女機器人，遠端幹擾了你們的腦電波，再用移魂術促使你們短暫地意識互置。&rdo;莫淵笑了笑說：&ldo;幻谷中的y都是您的眼線？難怪我在老長老和伏長老家的事您一清二楚。&rdo;綠萍說：&ldo;我做所有的事，都是為了叫你們明白，對方為了你，暗中付出了多少，這一段情誼該終身珍惜。&rdo;莫淵追問：&ldo;然後呢？我和過謙就被綁到了您的戰船上？&rdo;綠萍說：&ldo;難道你以為你們不在這艘船上？&rdo;莫淵忍了忍，淡然道：&ldo;我在岸上，我相信過謙也從來沒有上過船。&rdo;綠萍惱了：&ldo;過謙早就是我們的人！&rdo;

過謙望著綠萍說：&ldo;我看你誤會了。我和甘願是性情相投，莫逆之交；對你是三分感謝，七分尊重。僅此而已。&rdo;綠萍氣極反笑：&ldo;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