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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病房,靳言已經睡了。
他手背上有針扎的青紫痕跡。怎麼忽然深夜扎針?致電過去才知,護士接到靳家老先生的吩咐,迫不得已哄著靳先生打了一針鎮靜劑。
盛鯨氣極,「你們的職業道德呢?他明明已經不需要鎮靜劑了!」
護士依舊措辭恭謹,語氣卻有些嘲弄:「盛小姐您放心,剛剛的鎮靜劑除了會降低一週內的性&039;欲和精子存活率,並沒有別的副作用。」
盛鯨幾乎愣住了,臉漲的通紅。
為了阻止靳言和她做&039;愛,降低靳言對她的依賴和渴望,靳家人甚至不惜用藥。
樓層的護士什麼豪門陰私沒見過,知道盛鯨不被靳家長輩承認,再開口便不自覺地帶了幾分揶揄和奚落的態度:「哦對,女用緊急避-孕藥也幫您放在床頭,請按標籤及時服用。」
盛鯨似落荒而逃般倉促結束通話電話,哭著慢慢俯身伏在靳言的懷裡:「老公,他們都欺負我……」
然而,出門前還在同她撒嬌的男人,現在已經無法擁抱她了。盛鯨不甘心,抓著他的手,與他十指交錯,閉著眼睛汲取他胸口的溫度,企圖逃避。
但那句「如果愛他,就別讓他跌落雲端為你送命」如魔咒般環繞在她耳畔,揮之不去。
是她把靳言刺激得舊病復發、奄奄一息,如果還要連累他淪為笑柄,失去家產,從雲端跌落……她寧可不見他了。
雖然想到以後他會跟別的女孩擁抱、親吻、做&039;愛、結婚生子確實非常傷心妒忌,可她不忍心他那樣光風霽月的人摔進泥潭裡。
他已經吃了很多苦,她希望他平安順遂,想起她時會記得彼此曾有過一段無疾而終的美好旅程,而不是後悔和她相遇。
盛鯨將貼著他的臉頰,流著淚說:「靳言,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忘記那些痛苦的事,別再和自己過不去。謝謝你對我這麼好,總是順著我的壞脾氣,我會一直愛你的。」
說完這些,彷彿心臟被挖空,一抽一抽地疼,以後她又是一個人了。
盛鯨抱著他,眼淚無意識地流,她可能再也沒法愛上別人了。因為,這世上不可能有第二個人會為她瘋魔,把她捧在手心裡。
等他醒來了肯定是走不掉,必須要在天亮前離開。
她告訴自己,再呆幾分鐘就走。
想起他笑著吻他的樣子,盛鯨捧著他的臉,最後一次輕咬他的唇瓣。
離開前,她帶走了一件他常穿的風衣,然後和平時一樣,笑著揮揮手:「老公拜拜。」
出門後,盛鯨笑著自嘲了一番:唉。怎麼回事?說好要堅強的。幹嘛還手抖成帕金森啊?以後沒有人會疼你了,委屈也沒用哦。
恩和醫院外,夜幕下灰藍的雲層像燈火燃盡春夜後的灰燼。
計程車司機王女士在深夜接到一位戴墨鏡的年輕女郎。女郎強裝冷酷,其實整個人都哭得發抖。心一軟,忍不住開口勸到:「大妹子,別難過,什麼難關都會過去的。」
「可是我這輩子都過不去了。」
「哎唷,別哭了別哭了,告訴大姐你去哪兒,大姐免費送你一趟。」
盛鯨報了會所的地址,那是二環比較特殊的地帶,住在這裡的既富且貴,都不是一般人。
她堅持付了錢,又說:「大姐,您能等我一下麼,我上去拿個行李箱,很快就下來。」
「沒事沒事,大姐等你。」
等著等著,發現不對——這女孩可忒像抖音刷到過的、那個唱歌劇的女孩啊。她男朋友可帥可好了。王大姐心想,這手分的確實夠難過。
可是,為什麼網上說的神仙愛情,也會分手呢?
盛鯨將鑰匙擱在交給了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