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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討厭死她了,她怎麼還來纏別人的……」盛鯨聲音弱了下去,還是少女的心態,即便同居了,做過最親密的事,男朋友三個字她依然不好意思說出口。
其實靳言也沒料到孫靜訓沒拿到請柬還能混進去,眼裡閃過懊惱神色,苦笑著檢討:「我這個男朋友當的失敗,老惹哭女朋友。」
說著,摟著她肩膀,帶她到洗手間,「給你賠罪,伺候你洗臉好不好?」
這人怎麼回事,處處把她當小孩兒,洗個臉都要哄她一下?過於離譜了。
盛鯨破涕為笑,「不好。謝謝叔叔,我自己會洗臉的。」
盛鯨甩了高跟鞋,換上酒店無紡布棉拖。嫌禮服裙糾纏,又利落地換上睡袍——呃,她好像忘記清場了。盛鯨忽然頓住,轉頭找靳言。
他落座客廳窗邊沙發,手裡夾著煙,右手扣著打火機,但還沒點上。覺察到她的目光,笑了笑,惡劣地說:「放心,我全看見了。」
不料,盛鯨搖搖頭:「不是為這個。剛才你疼不疼?」她指的是,他被她拿高跟鞋踩過的腳背。
但他卻說:「疼啊……」
語氣分明帶著笑意的,待他目光落到她身上時,嗓音沉了沉:「心疼。」
「對不起……」盛鯨頹然地捂臉,眼淚順著指縫淌下。
她理解成了錯誤的方向,靳言嘆著氣說,「過來,不許哭。」
盛鯨這回聽話了,懵懂地走過去,呆呆地看著他:「幹嘛?」
靳言向她張開雙臂:「不如我肩膀借你,你慢慢哭。乾脆一次性疼死我。」
原來他說的心疼,是這個意思。盛鯨更難過了。但撲倒他懷裡後卻沒再哭。她很清醒,看得清自己是何等任性,只是對著他就是改不了。
其實她也不明白,她有什麼好。她總覺得有朝一日他會後悔,曾為個小丫頭低聲下氣。
她摟著他脖子,叫了他一聲:「靳言。」
他不明所以,抬頭用目光詢問,「嗯?」
盛鯨湊過去,親了一下他的鼻尖,又往下親他下巴,最後才小心翼翼地貼在他唇上。然後就不知道如何繼續下一步了。
吻技實在有點差。靳言笑了一聲,托住她後脖頸反客為主。起初還是溫柔的安撫,到後頭就越來越兇。盛鯨不由得有些發憷,但又不敢推開他——怕他傷心。
只好情怯地抓著他肩膀,心中的堅冰融化,在這春夜匯聚成清渠小溪,急遽地奔向他,滂沱遄流潺潺輕放流蕩。她將要被淹沒,浮萍般隨波逐流。
盛鯨引頸就戮,蜷縮著不發出一點聲音,安靜地等待他繼續。
但時間和地點不對。
靳言鬆開她,「現在餓不餓?」
「有點。」
「給你叫點吃的,你先去睡會兒。」
盛鯨以為他要出去,頓時緊張起來:「你要去哪兒?」
靳言拿起煙,「我下去吸菸。」
「不行,」本來已經準備起來去臥室,一聽他要出去,又跑回來手腳並用地摁住他,「不許出去,你就在這裡吸。」
靳言一手扶住她腰,一手拿遠煙盒,認真地看她:「是不是怕我偷偷去見什麼人?」
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只是,他待人隨和,「萬一你碰到她……我不放心……」
「那不吸了,不敢讓你吸二手菸。點個餐,陪你睡會兒好了。」
其實他只是想去吸菸層開個房間,碰到孫靜訓的機率為零。就算碰到,於他而言也只是陌生人了。或許他情史豐富,但,有原則。
畢竟家裡有「皇位」要繼承,得個病什麼的,老爺子真會拼著一口氣敲斷他的腿,說出去也顏面掃地。
盛鯨將臉埋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