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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韓淑貞好不要臉!居然當眾勾/引男人。」
「可男的自己也沒反對啊,男人啊果然都是感官動物……」
盛鯨閉上發酸的眼睛不敢看,但對話仍舊如炸雷般砸在她心裡。她猛地轉身撥開人群,踉踉蹌蹌逃離現場。高跟鞋釦在大理石上,發出一連串急切而清脆的聲響,再也無心關注身後的動靜。
紅毯那邊,以為得到了默許的韓淑笑容卡了殼,當場社死。
原來只不過他伸手擋了一下過於強烈的光線,然後失態地說了個人名,「盛鯨,是不是你回來了?」
現場的粉絲也鬆了一口氣,以為他富有浪漫情懷,伸手觸控陽光。
豈料下一刻,他突然欠身道了句失陪,然後拔腿大步流星地往場外走,似乎是在追什麼人,臉上全是焦急的神色。
「我知道是你,你別走好不好?」靳言走得很快,馬上就要追上。
盛鯨滿腦子剛才那一幕,又氣又急,顧不上被圍觀的尷尬直接小跑起來試圖甩掉他。但沒跑幾步就崴了腳,一下子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盛鯨疼得直發抖,排山倒海的委屈和氣憤沒頂而來。
「疼不疼?」
靳言將她牽起來,揉著她的背緊擁入懷中,語氣委屈:「為什麼見了我就跑?」
盛鯨終於哭了出來:「你放開我。我和沒有關係了,你抱那個韓淑貞去。」
靳言一愣,「我哪有什麼韓淑貞王淑貞,我只有你。跟我回家好不好?」
盛鯨掐了一下手心,硬下心腸推開他:「不好。我馬上要回學校,你忘了我吧。我也要開始新生活了。」
周圍已經開始有記者和看熱鬧的「站姐」聚集,但靳言毫不在意,長臂一伸,拽過她往停車場走,「跟我回家。」
抬眼看去,他臉色鐵青,眼裡燃起絕望的焰火。
盛鯨心如刀割,既擰不過他,又心軟不願當眾落他面子,被他連路拖到賓利前,塞進副駕駛室。
他俯身過來扣安全帶,順便丟下一句充滿暗示意味的宣言:「既然你不信我,那我只好用我的方式留住你。」
家裡離得遠,她被「綁」到了一家情/趣酒店。
剛關上門,盛鯨就被抵在了玄關上。下巴被捏住,男人濃烈的費洛蒙撲面而來,根本不容反駁。
她想躲開:「我們不可以這麼做了。」
靳言鬆了松領帶,將她摜在床上,故意往前一送:「不可以做什麼?做這個嗎?」
盛鯨大哭:「你能不能不要欺負我,我們為什麼不能和平地……」
她想說,和平地溝通。但靳言理解成了和平地分手。
「你能不能不要一聲不吭的就消失。」他紅了眼眶,「殺人不過頭點地,想要我死很容易,你說一句不愛我了就成。」
他的態度很消極,幾乎是以死相逼。
盛鯨想起了《玫瑰竊賊》的歌詞:冰山墜入碎河,孤星奔赴焰火,那是我種的玫瑰燒成的火。要麼你來擁抱我,要麼開槍處決我,愛或死亡像風一樣窺視我,賦予我一身磊落。1
見她始終沉默。靳言越來不安,懊惱地地抱緊她,哽咽著說:「老婆,我是不是嚇到了你?對不起,我愛你……如果你真的不愛我了……」
盛鯨揪緊了心臟,揉揉他的頭髮,安慰他:「不,我沒有不愛你。可是和我在一起你會一無所有,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相愛不一定非要為了在一起而付出並不付不起的代價。與其將來狼狽分離,不如讓它停在最好的時光裡。」
靳言覺得渾身血液都被凍住了,「是爺爺威脅你對不對?」
此前他醒一時,糊塗一時,丟失了部分記憶。眼下他才想起,其實爺爺早就借著默許表姨白薇隔三差五亂點鴛鴦譜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