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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愛理不理,彷彿對周遭一切都不感興趣,但偏偏周圍所有人對他都格外熱情——完全是上位者才有的排場。
盛鯨猶豫著,打算趁人多悄無聲息地從他身邊走掉,不料,他忽然伸手將她拉到身旁,語氣溫和,帶著一絲逗弄小輩的笑意:「小孩兒,今天腳不疼了?」
傅雁北轉身就不見了鯨姐,從後臺出來眼就看見,有個派頭很足的年輕男人,不僅家世不可說,長相也是極為出眾,是劇場的金主。
他拉住盛鯨,擺出長輩的架勢掩人耳目,可他眼裡分明燃燒著溫柔的愛火。
第16章 誰是你家小孩了?
眾目睽睽之下,盛鯨無端的有些侷促,但卻掙不脫他看似輕輕一攬的修長大手。
「還有點兒疼。」
話剛出口,她後悔得不已。怎麼能說還有點兒疼呢,聽起來好像她在當眾撒嬌。
她本能地拔腿就要逃:「我、我先走了。」
「一見了我就急著要走?」
「回家。」
周圍人很意外地打量著盛鯨,驚詫的目光中夾雜著艷羨,雖然他們什麼也沒說,對她的態度已經肉眼可見地客氣起來,紛紛問候她要不要搭自己的便車走。
都是些假客氣,篤定她不會坐,見風使舵來佔個不折本的口頭人情。盛鯨只覺得厭倦,懶得搭理,神情冷冷的帶點煩躁,有幾個原本趾高氣揚的小明星,就有些不忿。
靳言似乎看出了她的窘迫,眼帶笑意,將她輕輕拉身邊,「這不好打車,待會兒送你回去好不好?」
他眉眼深刻,表情認真,嘴角天生微微向下的樣子委屈又無辜,說話的時候自帶蘇感,很能蠱惑人心。
盛鯨被恍了眼,一不小心走了神,沒來得及拒絕人已坐在了他身邊的位置。看著他的眼睛,她說不出半個「不」字。
國內陣容公演全本英文版《劇院魅影》還挺受重視的,首次彩排來了不少領導觀摩,很多都是與靳言相熟的人,見舞臺上活靈活現的少女一到他面前就跟鵪鶉似的,偏他話裡話外又擺足哄小輩的姿態,禁不住好奇地探身過來,問道:「靳言,你家小輩?」
靳言笑了笑,似是而非地答:「小孩兒前天崴了腳,人都蔫了,我順道過來看看。」
那人也笑了,半真半假的恭維到:「難怪演得這麼貴氣驕矜,原來是你家小輩呀,怎麼以前都沒見過她,什麼時候帶出來大家聚聚。」
靳言點點頭,「好說。」
聽說她是靳言家裡的小輩,周圍對她的三分客套就變成了十分恭維。雖然礙於場合不能寒暄,但熱忱地眼神預示了接下來她若還留在劇組,將會成為全場重點關注物件。
「為老不尊。」
盛鯨更窘了,她向來清冷獨行,煢煢孑立,不太喜歡應付別人的熱情。趁無人注意,她悄悄翻了個白眼,誰是你家小孩了?又擺長輩的譜。我有那麼小麼?你有那麼老麼?
她自以為無人注意,其實大家都看見了。只是礙於靳言都假裝沒看見、沒聽見。靳言笑了笑,十分好脾氣地揉了揉她的後腦勺,十分自然地將手搭在上面作出安撫的樣子,一面仍同人寒暄著。
囿於場合談論的大抵是些無關緊要的事,股票基金漲跌、新興投資專案,以及一些諸如高爾夫、馬場、酒莊之類的消遣。
非常枯燥無趣的話題,聽得盛鯨心裡更加厭倦。
好在大家都趕時間,只是隨意客套幾句,沒耽擱幾分鐘。靳言起身,這場子也就準備散了。離席前,孫蓬才得以湊上來,靳言便漫不經心地說了句:「這劇質量不錯,我回頭讓人再擬份合同,追加一點。」
孫蓬心領神會,喜上眉梢,連連拱手:「稍後我把策劃方案發你郵箱。有了資金和優秀人才的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