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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男人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好心」地提醒她:「別忘了你還要跟我算帳。」
盛鯨已經忘了什麼算帳不算帳,煩躁地搖搖頭:「我不想做數學題,我只想看帥哥。」
「擦擦口水,」靳言揚起下巴,笑說,「用這麼下流的表情看著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她連忙用力點點頭,毫不猶豫地答應:「知道了,我會付錢的。」
靳言笑笑,施施然問她:「就這麼喜歡看我?」
盛鯨推了推他,根本推不動,不滿地控訴:「看一下都不行嘛?居然欺負我,真小氣。」
伸手替她理了理凌亂的髮絲後,靳言好脾氣地糾正到:「這不叫欺負,這是你剛剛對我耍流氓的代價。」
平時伶牙俐齒,這會兒也不遑多讓。就算大著舌頭,她也不忘反唇相譏:「我哪有耍、耍流氓,你這樣才是真流氓。你快起來,我有些頭暈,我要吐了。」
林阿姨捧著醒酒湯上來,大老遠的就聽見了這句話,慌忙一疊聲兒阻止她,小跑著趕進萊:「哎唷,別吐別吐,喝了醒酒湯就不難受了。」
靳言扶著她靠在床頭坐穩,林阿姨一調羹接一調羹,不歇氣地餵她喝湯。嘴裡還為她加油鼓勁:「還剩最後兩口,喝完了就不難受了。加油!」
盛鯨就這樣被忽悠著喝完一大腕醒酒湯。小肚子都鼓起來一點。
林阿姨離開前,深深地看了一眼靳言,語重心長地囑咐:「你別亂來啊,你要體諒她。」
走遠了還搖頭嘆氣:「唉,年輕人就是貪玩。」
「……」
靳言第一次體驗了什麼是風中凌亂。他亂來?他貪玩?他明明很剋制。
正準備轉身去倒杯水,衣角被她拉住。
「怎麼了?」
女人理直氣壯地說:「我要想上廁所。」
靳言扶她站起來,給她指路:「衛生間在那裡。」
但盛鯨無動於衷,反而拉著他不放:「找不到路,你帶我去。」
「你確定?」
女人踢了他一腳:「快點,我要憋不住了。」
「求我,」靳言低頭看著摟住自己的腰,仰著頭作出苦瓜臉表情的女人,被戳莫名中笑點,「不然,您老就拉身上吧。」
喝醉的女人非常聽話,馬上抱住他大腿,仰頭傻笑:「求你。」
靳言忍住笑意,裝作無動於衷:「這是求人的態度?」
她作勢要哭:「那要怎麼求嘛嗚……」
靳言板著臉:「叫聲哥哥聽聽。」
她歪著腦袋想了下,叫聲哥哥好像沒什麼損失,於是脆生生地喊了句:「老公。」
這一聲軟軟的、嬌裡嬌氣的哥哥,聽得他心頭一癢。
「走,哥哥帶你去撒尿。」
他一向嚴肅冷漠,對女伴也疏離得很,絕無可能紆尊降貴照顧人,更遑論被個小丫頭拳打腳踢這種離譜的經歷——以前於他而言根本天方夜譚,但如今看來,這感覺真的不算壞。
等小姑娘酒醒,他一定要問問,這算不算,他被她帶壞?
上完廁所,小姑娘成了小姑奶奶——盛鯨酒醒了,一看自己眼前杵著個男人,立刻抬腿踹他。
靳言白挨一腳,含笑逗她:「連老公都不認得了?」
盛鯨怒目相向:「厚顏無恥。你什麼時候又升級成我老公了?你給我出去!」
靳言抱著雙臂,神情淡定地說:「你非要我抱著你上廁所,能為你做這事的,除了你爸,就是你老公。」
男人氣勢十足,擺出老爸和老公,你必須選一個身份給我安上的架勢。盛鯨有些氣短,她喝醉酒能鬧出很多笑話,除了讓他抱著上廁所,應該還有別的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