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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時,正好月華似水,花枝春滿。
靳言摟著她,捱得很緊,慢慢地走過曲徑通幽的長廊。靜謐的銀色月光灑下,越過風中的花枝,折射出一片斑駁浮動的光影。
他們淺談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像長長的人生。
風很涼。
盛鯨走一步往他懷裡倒一下,最終,他蹲了下來:「上來吧,揹你回去。」
「你有背過別人麼?」盛鯨撲到他背上,圈住他脖子,不放心地盤問他。
靳言嘆著氣,「真沒有。」
見他嘆氣,盛鯨又追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
「真沒有。」語氣無奈又溫柔,能溺斃一條魚。
但盛鯨嫌這回答陳詞濫調聽膩了,頓時不滿地搖晃他:「你就不能換個詞。」
他非常乾脆地說:「我愛你。」
盛鯨不搖晃了,軟軟的呼吸撲在他耳畔:「真的嗎?」
「真不真,你不是剛剛檢驗過麼?」靳言涼涼地說,「要不然,再驗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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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好要一起「跳舞、桌遊、電影、燒烤」。
但由於二樓沒合適的tango舞鞋,而盛鯨因為腿軟、舞技差,八爪章魚一樣粘在他身上不肯跳,體驗年輕人約會的第一個環節宣告失敗。
桌遊裝置挺多,能搬到下沉式家庭影院的,又適合兩個人玩的,只有複雜的花磚物語——倒也不是花磚物語複雜,是兩個大忙人沒心情研究這個。
面面相覷片刻後,雙雙無奈選擇放棄。
靳言歉疚地失笑:「對不起,我無聊到你了。」
如果他什麼都會玩,她的心情才要垮掉。看著他當真不善娛樂之道,她反而覺得放心。
況且,她只是想和他呆在一起,沒有別人來打擾就很好。
盛鯨笑眯眯地搖搖頭:「沒有,不無聊。你坐在這裡別動,讓我欣賞一下。」
靳言果真依言,姿態慵懶隨意地往椅背一靠,托腮凝眸,沒有表情地看著她。
氣場過於凌厲。
起初盛鯨還誇他擺pose專業,但堅持不到五分鐘,心裡忐忑起來,捂著燒紅的臉,踢掉鞋子「滾」進他懷裡,「你這樣好嚇人。」
靳言便擁住她,「夜宵還要等會兒,要不要玩牌?」
接龍她會:「有牌麼?」
靳言隨手開啟一部歐洲文藝片當背景音樂,從抽屜裡拿出幾副愛馬仕撲克牌,一套普拉達麻將,嘩啦啦地倒在茶几上,帶著盛鯨玩起人人都會的「國粹」。
司機送來燒烤時,盛鯨和靳言像小孩子一樣蹲著挨在一起,滿屋歡聲笑語。
等湊近一看,呃,原來有人可以玩接龍玩得這麼開心。只是可惜了那麼貴的撲克牌,好些牌沾了水,有一些添了摺痕,有十幾張直接飛進了垃圾桶。
幾十萬的地毯灑了一地飲料和零食,待會兒燒烤一沾,八成也得扔。
倒也不是因為這樣就顯得她特別,而是靳先生居然願意陪著她坐在地上玩撲克吃燒烤。
司機搖搖頭,悄悄退了出去,心裡憂心忡忡。
剛才車隊趙隊長無意間透露:靳先生前任、一線小花孫靜訓給營銷號的放了那種影片,刻意說成是最近拍的,想要逼著靳老先生認她進門。陸總一直在壓著這事。但如果壓不住爆了出來,以靳家人的作風,大機率先認下。
如果有個萬一,還不知道靳先生這位看起來可嬌氣的小情人會鬧成啥樣呢——到時候可別把靳先生給折磨瘋了。再來一次,他可能好不了。
第49章 山雨欲來
凌晨兩點, 靳言披著浴袍,在陽臺上吸菸。
星火明滅中,俊美的面容看起來十分憂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