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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修之面無表情,只冷冷道:“沒用的東西!動不動就尋死,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我握緊了拳頭,指甲已經掐進肉裡,一步一步地走到他的跟前,咬牙切齒道:“你!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阮修之厲聲道:“璃兒!凡成大事者,不能拘小節!她既不為我所用,死不足惜!”
我深吸一口氣,閉了閉眼,恨恨道:“你千方百計,要我嫁進明南王府,然後又不惜動用卑鄙的手段,控制我身邊的人,究竟為何?你既然不相信我,何必又要我嫁給明南王?”
阮修之雙目如電,死死地看著我,緩緩道:“為父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璃兒。你難道忘了自己揹負著什麼嗎?”
我冷冷喝道:“夠了!我不想再聽你那一番復仇之論!”我面對著他,一眨不眨地盯著他,壓低嗓音,恨恨道:“從頭到尾,都只你一人在說明南王是我的大仇人!可惜當年告密之人是誰,根本就無從定論!你所做的一切,根本就是你為了滿足你自己個人的野心!何曾真正把我當成女兒在看待?”
阮修之微微怔住,眼中已有怒氣,只聲道:“璃兒,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嗯?越來越不把爹爹放在眼裡!”
我轉過頭,不再看他,冷冷道:“那女兒敢問爹爹一句,爹爹何時曾真正將女兒放在心上?爹爹做任何事,可曾真正為女兒著想?”說著,我猛地回頭看他,逼問道:“還是爹爹為了你所謂的大事,根本就只是當女兒是一顆任你擺佈的棋子?!”
阮修之忍耐半晌,似在平復怒氣,忽然笑道:“璃兒怎麼這麼說?你是爹爹最疼愛的女兒,爹爹怎麼會不為你著想?你別想太多,趕緊回去休息。免得被王府中人發現,不好交待。至於青荷,我會找人將她安葬,你就說已經讓她回家侍奉雙親,也有個交待。”
我不置信地看著他,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死在當前,居然可以這麼冷酷無情!他究竟是個什麼人?!我直直地看著他,幾乎快要將牙齒咬碎,卻聽他沉聲道:“文昕,碧葉,今晚之事,不可對任何人提起,否則對你們小姐,有害無益!明白嗎?”
文昕碧葉沒有說話,只是看向我。阮修之見狀,似已按捺不住憤怒,正要說話,我長嘆一口氣,慢慢地走到青荷身邊,那匕首仍然插在她的胸前,鮮血已經將她的衣衫染紅,那張漂亮的臉蒼白無比,一雙明眸淺淺地垂著,早已經沒有了任何神采。想起我在這個時空醒來那個夜晚,初見她時的那種明媚,她是那樣聰慧伶俐,溫暖可人,一心一意地待我好,不由得心如刀絞,痛徹心肺。手撫向她的臉頰,眼淚再也止不住。
文昕見狀極為不忍,將我扶了起來,我極力忍住眼淚,沉聲道:“文昕,你將青荷好好安葬,再想個辦法去通知她的家裡人,只說是得病不治,多給些錢安撫。”
文昕點了點頭,紅著眼沒有說話。我復又看向阮修之,一字一句地說:“你聽好,如果你不想我以後什麼都跟你對著幹,你就不要再去騷擾她的家人。否則,你不當我是女兒,我也不再當你是父親!”
說完,我直直地走了,走了三步,卻再也沒有力氣,倒了下去,只覺得腿間有一股熱流漫延開來,聽得碧葉一聲驚叫,我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第二卷:第57章 秋意濃]
醒來時,真意園裡燈火通明,透過半透明的屏風,屋外人來人往,全然沒有半點聲音,隱隱只覺得眾人皆是戰戰兢兢,彷彿出了天大的事。我閉了眼,想起青荷,心中不禁一陣巨痛。動了動身子,只覺得全身乏力,彷彿散了架一般,腰股間痠痛難受,不由得心中一驚。
卻聽見東方汐道:“醒了?!”
我睜開眼來,東方汐站在我床前,背對著燭光,我眼神昏恍,幾乎看不清他的臉,只感覺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