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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園子,只見綠冬在院子裡忙碌不停,大大小小的箱子不少,小廝們都在忙著往車上搬。一見我來了,綠冬連忙笑著福身道:“奴婢給王妃請安!”
我笑道:“你家主子呢?可收拾妥當了?”
綠冬道:“還在屋裡呢!昨兒夜裡都沒怎麼睡,想著今兒一大早就得出門,側妃娘娘可是忙得不行了。奴婢說句不該說的話,就算要走,也沒必要這麼急吧!真不知王爺……”
“綠冬!”屋裡突然傳來一聲輕輕的喝斥聲,綠冬立即噤了口,只見容羅已經走出門來,笑道:“姐姐來了!我這裡亂得很,還是屋裡來坐坐吧。”
我笑了笑道:“好。文昕子默,你們看看,有什麼要幫的就幫把手。”文昕子默應了聲,我才隨容羅進了屋裡,邊走邊不經意地問道:“那綠冬倒是很貼你的心呢!她也要跟你去嗎?”
容羅奉了茶來,笑道:“是啊,那丫頭倒是聰明伶俐,我也習慣了有她侍侯,昨天跟我說了一夜,非要跟我去。我也正想和姐姐商量……”
我端著那茶,卻沒有喝,心中微動,只是淺笑道:“既然這樣,就讓她跟你去好了。”
容羅正眼向我看來,卻是淡淡道:“那就多謝姐姐了。妹妹這一去,真不知何時能再見姐姐了。如今府裡病了兩位姐妹,戚妹妹身子也不太爽,姐姐又如此得王爺寵愛,妹妹可真是羨慕得緊呢!”
我放了茶盞,淡笑道:“容羅說哪兒去了。自你入了府,我也沒好好地跟你交交心,不管怎樣,你也算是我父親薦進府來的,比起別人,咱們也可算是更親近一些。如今你要走了,我心裡,還真有些過意不去。”
容羅一愣,臉上閃過一絲不安。她絞著手中的帕子,彷彿猶豫難定。站起身來,半晌方道:“阮相……行事,妹妹我也無法明白其中真意。”我略略一愣,抬眼去看她,不明白她突然說這番話是何用意,只得沉默不語。二人各懷心事,正在深思,忽聽綠冬在門外叫道:“側妃娘娘,東西都已經收拾妥當了,咱們可是要出發了?”
容羅略略一愣,看了看我,只得慢慢地出了門,我拉著她的手笑道:“咱們坐一輛車吧,也好說說話。”二人上了車,出了王府,直往天京城南門奔去。走了約有一個多鐘頭,車子便出了城門。我下了車來,淡淡笑道:“容羅一路好走,姐姐只能送到此處了。”
容羅猶豫一會兒,將我拉到一邊,笑道:“妹妹得以進王府,算起來也是欠了阮相和姐姐一個人情。妹妹……有一句話,那恩意園裡的主子,絕非什麼心無城府之人。姐姐若是不愛聽妹妹此言,就當妹妹沒有說過。姐姐好好保重,妹妹走了。”
我微愣,還沒說話,容羅卻已經轉身上了車,馬車一路飛奔而去,揚起一片塵土。我站在城門口,望著遠處群巒疊翠,不知何時才能得獲自由,心中感慨頓生。卻聽文昕忽然道:“她這一去……恐怕再難生還。”
我一驚,回過神來望她,卻見文昕神情嚴肅,不似在開玩笑,只是看著我又道:“小姐難道以為明南王會輕易放過她?”
我驀然怔住,低了頭嘆氣。與文昕上了馬車,緩緩往回走,文昕斂了神色,小心道:“小姐,前日我託懸壺殿弟子打聽,隱蠅……並非毒藥,只是藍族人一種下毒的手法。”
我愣了愣,眉頭已經皺緊,隱蠅原來不是毒藥,難怪無生的秘笈上不曾提及。藍族人的下毒手法?莫非非煙中毒,也是容羅所為?
只聽文昕嘆道:“隱蠅原是指一種微小如灰塵般的小蟲,本身並無毒素,只是被淬上特製的毒藥之後,處於死亡狀態,一旦接觸到人體,便會奇蹟般地復活,由面板的毛孔鑽入體內,遇血液即化,毒素隨之流遍全身。只是此種小蟲培植極為不易,一不小心就會有性命之憂,因此施毒者都極少會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