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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殊還要說什麼,突然他回過頭——解吟不見了。
他趕緊追過去,一把抓住往樓下跑的人。
解吟說:「我就去看看。」
裴行殊低頭,解吟手裡拿著手機,手機畫面燃起熊熊烈火,幾百人蹲了一片,驚叫著縮起身體生怕被火舌卷著,而螢幕中央,是一個笑得樂不可支的綁著馬尾的男人。
裴行殊立刻就想起這人是16年前銀行直播兇殺案中把小解吟擰出來「表演」最後被救走的嫌犯,馬百紋。
裴行殊:「一起。」
兩人不到十秒就到了樓下,此時的特安局整個都行動了起來,各部門聽從指揮行事,一部分進行危險排查,抓捕可疑人員,一部分前往歌舞劇院救援。
一輛輛車停在門前,特案科隊員魚貫而入,片刻越野車便迅速駛離。
有工作人員認出解吟是剛剛為幸福小區居民治療的s級嚮導,聽他說要車立馬把自己的車鑰匙給他。
路上,解吟一直在關注直播,也從直播中看到了馬尾男的精神體——鬣狗。
裴行殊見他盯著那隻鬣狗,知曉有部分資訊國家是不會對外公佈的,便解釋:「零組全員都是由哨兵嚮導組成。」
解吟一怔,突然明白那時候他迷迷糊糊看到的或許並不是瀕死的幻象,而是在馬尾男差點殺了他時,誰的精神體及時衝進來救了他。
事後解吟因為這次襲擊在醫院躺了半個月,對此國家是有專項補償金的,於是解遲便收到了一大筆補償金。
自此解遲便一發不可收拾,有人打他或者給他開瓢,解遲都會領著他上門要錢,這成了解遲的收入來源,解吟因為這事做了很久的噩夢。
原先他只知道零組是國際危險組織,上個世紀便已存在,百年間發展壯大,最近二十年越發猖狂,在各個國家頻頻發動襲擊。
零組最大明顯的特徵便是每次在發動襲擊時都會進行現場直播,再用破壞力驚人的炸彈進行轟炸,造成大面積傷亡和環境破壞。
每一次襲擊所帶來的影響都會讓整座城市甚至整個國家的居民陷入長時間恐慌。
現在想想,他們想要的或許不僅僅是人命,而是散播恐慌。
這不像是單純的作惡,而是恨,他們仇恨人類。
……
兩人到達目的地時歌舞劇院已是濃煙滾滾,高樓傾斜,嘶鳴的警笛消防和黃色警戒線將歌舞劇院整個包圍起來,附近居民緊急撤離,十幾輛警車將大門堵住,幾十名武警正在與樓內的嫌犯溝通。
現場看不到一個普通市民,然而解吟卻感受到有人在哭,有人在祈求,有人在恐懼,有為別人的,也有為自己的……各種複雜的情緒厚重的擠壓在空氣裡,讓每一次呼吸都變得無比艱難。
特案科同事已經潛入了大樓內部,周武衡看到車上下來解吟和裴行殊眼睛一亮:「解嚮導請您幫個忙!」
解吟立即同意。
解吟身邊還跟著位s級哨兵,本著不用白不用的心理,周武衡給解吟遞去耳麥,又示意裴行殊。
裴行殊接過。
周武衡便開始叮囑注意事項及任務內容,當然主要是對解吟說的,末了解釋:「局裡被炸的位置正是醫療科,今天不少嚮導都跑去觀摩您的治療,醫療科坍塌時嚮導們還在興致勃勃的討論,結果直接就被困裡頭了。」
解吟眉峰微蹙:這也太巧了。
歌舞劇院今天有表演,現場來了很多領導、親屬和觀眾,事發時一部分人跑了,還有一部分被挾持,被挾持人員預計五百一十六人。
其實自從零組的出現後,凡是重大節日、活動當地都會提前預防重大襲擊,可儘管如此也抵擋不住零組的神出鬼沒。
穿過狼藉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