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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婚一年多,雖然身邊的同事朋友包括領導對她都很不錯,喜歡她愛慕她想跟她進一步交往的也大有人在,可是並沒有一個青年男子像姬君陶這樣將一腔赤子情懷坦呈在她面前。他的憂傷是為了她,他的快樂是為了她。她想起那隻纏了紗布的手腕,雖然他不肯承認,可是小冶的話裡明明暗示著那也是為了她吧?還有那個夜晚,他的愛撫裡有多少感情在其中,她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看著她的目光有多少眷戀與寵愛,這份情,濃到令她不敢正視。她想說服自己這只是抑鬱症患者的偏執,也許過了一段時間偏執消失激情也會消失,但是至少現在,這份感情令她感動,這份感動卻令她更加驚慌。
她又一次在心裡盤桓之前斟酌了許久的三個理由,如果他愛她,卻只想維持一種情人的關係,她肯不肯?如果他願意娶她和她結婚,她怕不怕姬家的門第和他萬一病癒後的移情?更嚴重的問題是,一旦他們結婚了,他一輩子在她身邊,卻一輩子抑鬱症不能治癒,她願不願意過那樣一種時時如履薄冰的生活?哪怕姬家能做到僕從如雲,也總有百密一疏之時,姬夫人不就那樣跳下去了嗎?她商懷月有沒有能力同時照顧好他和豆豆?
懷月想了一夜,想不出結果,天不亮就匆匆出了門,趕到長途車站坐車前往青山村看豆豆。也許見了豆豆,自己的這些雜念就會摒除,不再被那個男人所迷惑,會一心一意為豆豆找個穩定的生活。她提醒自己,自己首先應該是個母親,其次才是個女人。即便自己喜歡姬君陶,豆豆也不能生活在一個有抑鬱症病人的家庭裡,那會給他的成長帶來陰影。
姬君冶倒是放下心事一夜好睡,臨睡前她向阿戚再三保證晚上喝的“憶江南”其實不是真正的“憶江南”,早叫云云大大減少了酒的含量,不過懷月從頭到尾心神不寧,一點沒看出來那紅黃綠的比例大大地改變了。
“懷月這個人太單純了,別人說什麼她就信什麼,也就我哥這種傻瓜拿她一籌莫展,換了別人,早就美人在懷了。我今天先是採取柔情戰術,把我哥為她茶飯不思寢食難安的苦情狀描述了一番,她果然大受感動,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後來我暗示她我哥因為她情緒不穩傷了自己,她嚇得臉都白了,我看她對我哥也不是全無感覺,要不然也不會那麼一驚一乍,你等著,等她明天想明白了,一準對我哥柔情似水,他們倆要是能成了,我也能安安心心把咱女兒生下來。”
阿戚笑道:“我這個心理醫生比不上你厲害,等你生完孩子,你就去我的診所上班。現在你告訴我,懷月為什麼不肯接受君陶?你哥哥要才有才要貌有貌,有錢有地位,多少女人巴不得地要嫁給他,懷月為什麼不肯?如果說是怕高攀,你的態度、甚至你爸爸的態度都這麼明朗,決不是問題。原因只有一個,就是她擔心你哥哥的病,即便心裡對你哥哥存了幾分喜歡,理智告訴她做一個抑鬱症病人的妻子是件辛苦的事,需要全心全力的付出,她還有個孩子要照顧,她怕自己做不到,所以放棄。”
姬君冶一聽,皺眉道:“我也想著這個問題,要不,你去告訴她我哥的病好了?你是醫生,她不信我也會信你吧?”
阿戚嘆口氣:“現在我們誰說了都沒用,我是你們傢什麼人,她怎麼就肯輕易相信我?再說你又告訴她你哥哥割了手腕,這不是明顯表示君陶的病情加重,她更害怕了。”
姬君冶氣極,“你為什麼不早說,你說了我還會告訴她嗎?寧可說是我發瘋我砍的也不能說出真相啊!我原是想利用她的同情心對我哥好一點再好一點,一點兩點也就好上了,想不到弄巧成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我可把我哥給害死了,他不過就是一時受不了,難道真有復發那麼嚴重?”
阿戚見她急得眼圈都紅了,趕緊摟在懷裡安慰道:“別哭別哭,你的辦法也未必沒用,懷月是個心腸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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