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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砰&r;的一聲,結結實實的一跤,整個人跌在地上。
江叡坐在床沿上,還維持著胳膊伸出拉扯她的動作,臉色漸漸變得難看。
門外人聽到動靜,推門而入,落盞將幔帳挽起,便見到眼前這副場景。
弦合只穿著褻衣,渾身褶子,狼狽不堪地坐在地上。而君侯坐在榻上,亦衣帶不整,且面沉如鐵,那眼神像是要殺人一樣。
她默默地放下幔帳,躡手躡腳地出了去。
屋中死寂,兩人都沒說話,弦合坐在地上低下了頭,像是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一樣。
他們是結髮夫妻,她所想要的一切包括名分他都給她了,他們兩情相悅,恩愛不疑,她貪戀他的懷抱,不抗拒他的親吻,可唯獨……這最後一步,她感到萬般的恐懼。
起初這恐懼只是心底的一抹淺影,她直覺抗拒,想要逃避,卻不知這麼強烈,被逼到懸崖邊上,本能地推拒,才知這恐懼已深入骨髓。
前世關於這個的記憶實在不甚美好,以至於她心有餘悸,蔓延到了今生。
窗外徘徊著人影,是銀鞍的聲音。
&ldo;君侯,沈侍中求見。&rdo;
江叡從床榻上起身,徑直越過她往外走,走到幔帳前,手剛撫上細軟的羅紗,沒忍住又回過頭來看她。
青石板泛出幽涼的光澤,她就穿著這麼一件單衣坐在地上,還好似出了神,遲遲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眉宇蹙起,又返回來,彎身將她抱起來擱回榻上,才一言不發地拂帳而出。
弦合抱著膝蓋坐了一會兒,反覆回想江叡臨走時的神情,心想,他大概是生氣了。
江叡這一走,一直到晚上都沒有再回來。
今天白天本不是秦媽媽當值,但落盞見弦合一整天都悶悶不樂,心有煩憂,便將白天看到的說給了秦媽媽聽。
秦媽媽老練,自然稍稍琢磨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便在夜深人靜,揮退了眾人和絃合說起悄悄話。
&ldo;姑娘莫要怕,女人總得經歷這一些的。&rdo;
弦合抬眼看了看她,又將頭低下,拿簪子擺弄燭火焰心,絲毫不回應她。
秦媽媽憐惜疼愛她,又將聲音放柔,道:&ldo;乳母教你一些,枕蓆間溫柔婉轉些,君侯又疼你,不會吃太多苦的。&rdo;
胡說,江叡才不會疼她。
她猶記得前世,那被撕裂的痛楚襲來,連呼吸都似艱難至極,她瑟瑟發抖,往床榻深處躲,江叡卻不肯放過她,將她抓過來摁住,寸寸凌剮。
她越痛,抖得越厲害,好像他還越興奮,手下力道越狠,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了一下。
接連數次昏死在他的撻伐之下,卻仍換不回他的絲毫憐惜。
這男人好像就是喜歡把情愛與□□剝離開,談情說愛時再溫柔,也改變不了需索時的狠戾蠻橫。
她不要!反正他已經把她娶了,總不會因為這些事退貨吧。
秦媽媽見弦合兀自沉默,也不知她聽進去沒有,心一橫,開始嚇唬她:&ldo;姑娘,我可聽說諸侯慣常喜歡三妻四妾。咱們的泰山公有兩個如夫人這都算少得了,那楚侯黃悅可有十幾個夫人呢,還有大周天子,聽說三宮六院,嬪妃無數。你和君侯新婚,他還新鮮著,輕易不與你生氣,可若是這樣時日久了,難保他不會有別的女人。&rdo;
弦合瞪圓了眼看她,她越加言之鑿鑿:&ldo;男人皆食色性也,沒有守著新夫人當和尚的道理。&rdo;
她又低了頭,緘默不語。
秦媽媽看著她這模樣,從篋櫃裡找了些早先預備後的畫冊,塞到弦合手裡,弦合好奇,捻起一頁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