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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只怕只有老太后一人知曉了。若其中真涉及見不得人的手段,慕淵不在,怕是無人能護著我。
“我知道了。”
從皇祠回來沒多久。很快,蘭因宮就備齊了一桌子菜。明明只有三個人吃飯,這些飯菜卻擺的滿滿當當。
他難得不限制我喝酒,還命人開了酒窖。不管是花果還是純釀,凡是有些來頭的,他都讓人搬了些到蘭因宮。
席間坐定,左右退下,一時間我與他誰也沒有說話。
倒是往日著急吃飯的圓圓今日也不著急了,開口問他,“皇上,你明日就要走了嗎?”
“嗯。”
圓圓扭著小臉,又認真問,“那你走後,誰來陪我下棋?”
慕淵伸手摸摸他的腦袋,笑道,“朕走後,你就跟著孫太傅,除了學弈,也讓他教你點別的。”
慕淵看了看我又補充說,“正是學東西的好時候。你可不能向你師妹一樣。”
他這話說的我有些不愛聽,“嗯?像我一樣怎麼了?”
慕淵還沒說話,圓圓倒是扭過頭來,耐心給我解釋,“不學無術,琴棋書畫,樣樣不通。”
我悄悄瞪了慕淵一眼,不學無術這種詞,怎麼都不像圓圓自己能說出來的。
120 明月不諳離恨苦(3)
我給圓圓夾了些菜,他果然不在說話,開始拿了長長的筷子認真扒飯。
圓圓吃飯利落,不多時一大碗米飯便見了底,又是個閒不住的主,吃飽了就又要往外跑。
我只好把浣浣叫來,讓她跟著,把圓圓看好了。
我想了想。還是同慕淵說,“慕淵,孫太傅已經八十多歲了,你讓圓圓跟著他。圓圓要是不聽話,還不得把老頭兒折騰夠嗆。”
這個孫太傅,就是被我小時候氣得吹鬍子瞪眼的那位。接連教授兩代帝王,孫太傅這帝師之名當之無愧。他如今已經鮮少入朝,仔細算算。我也已經有許多年未見過他了。
慕淵卻道,“圓圓這孩子聰慧,對弈之中便可看出幾分難得的靈性通透。若是整天跟著你瞎胡鬧,估計要耽誤了。太傅年事已高,已經不常進宮,好在孫家官邸也不遠,就在皇宮附近。以後,就讓圓圓每日過去吧。”
“慕淵,我許久未見過太傅了,他還好嗎?”
圓圓走後,慕淵才隨手開了一罈酒,滿出兩盞,笑道,“太傅身子骨倒還算硬朗。老人家記性不錯,你幼時犯得那些錯,惹他生的那些氣,他也都沒忘。”
我將他遞來的那盞酒淺嘗一口,果不其然,他選了最溫和的那壇花果酒。
慕淵這話說得我心虛,可我也不得不承認,“小時候頑劣不懂事。現在想想,孫太傅雖嚴厲了些,可是個博學正直的好老師。”
“所以,圓圓去他那兒,你應該放心。”
“不過慕淵,你若是說我不學無術我可不服氣。”
他聞言,剛剛拿起的筷子又放下,看著我道。“哦?那你說說看,你哪門學的有術了?”
我得意道,“這你不知道了吧。天香宮那個西夏舞姬那夜跳的舞,雖來自西夏,也有些難度,可我也會。”
慕淵一挑眉,似是不信,道,“你?”
我習舞這事兒,也是因為一時興起的愛好罷了。加上爹爹的官位,多數時候並不需要我用這舞技去公開討好誰。除卻當時幾個知根知底玩得來的官家小姐,應該沒什麼人知道了。
“慕淵,你還別不信。你等著。”
我想了想那日那個秋蕪穿的那件舞裳,也尋了一件差不多的。
“我記得天香宮那晚,秋蕪給你舞的是盛放,那我也來這一曲。慕淵,你今晚一定得分出個優劣來,看看我這究竟是有術還是無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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