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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見我交給她的是毯子而不是白絹,不由愣了愣,可畢竟是經歷過許多事的人了,她很快的就回過神來,不慌不忙地接了過去。然後再次向我曲膝一禮,道,“老奴告退了。”
“嬤嬤慢走。”能來收白絹的婆子,在太夫人和大夫人跟前必定是有身份的,初來乍到的我不敢託大,對她的態度很是客氣。
珍珠見婆子一走,連忙板著臉呵斥翡翠,道,“翡翠,你怎麼能這般糊塗!姑娘嫁過來了,就不再是葉家的三姑娘,而是侯爺夫人。應該改口叫夫人了。”
翡翠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已經嚇得臉色發白。
“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許再犯了。明白嗎?”我第一次擺出了主子的架勢來,雙眸嚴肅的看向翡翠。因為這稱呼錯了,可大可小。被可善的人聽去了,只當丫鬟一時改不過口,聽過了也就忘了。若被有心人聽去了,指不定會什麼嚼舌根說葉家的下人怎麼怎麼的不懂規矩(說我身邊的大丫頭也就是含沙射影的在說我這個做主子的不懂規矩),生生的成了別人家茶餘飯後的笑柄不提,要是傳到太夫人或大夫人耳朵裡,後果會是什麼,不用想也知道。
“謝夫人。翡翠明白,下次絕對不會再犯。”
“起來罷。”我閉了閉眼,其實這也只不過是一件小事,只不過剛才有侯府的婆子在場而已,只祈禱那個婆子不是那種‘有心人’。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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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衣打扮完畢,我打發四個丫鬟先下去。再細步走到炕邊,軟軟地叫喚道,“夫君?”傅雁竹他側著身子睡,眼睛閉合成一條細長的線,很是好看。
“夫君……”我再叫他。
“夫君……”
“夫君,醒醒……”
叫了幾聲後,傅雁竹長如蝶翼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幾下,隨後他緩緩地抬眼,眼眸中一道冷光冰冰地向我射來。
他剛剛睡醒的眼睛雖然漂亮的像寶石,但是眼裡的光芒也怪嚇人的,我被嚇得心跳慢了半拍。
“夫君,您醒了?”我溫婉地咧嘴一笑,沒心沒肺的。
“嗯。”他淡淡應了聲,用手肘撐起身子,挪身到炕沿邊上。然後再次抬眼瞪向我。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他是要我伺候呢。
我翕動著小嘴,佯裝無措地喃喃問道,“夫君,您的衣服放在哪個櫃子裡?”
“屋子裡只有六個櫃子。”他聲音冷冷淡淡的。
我氣得差點背過去,他的意思是我要一個櫃子一個櫃子的開啟來找。都是說一句話的事情,他只要回答我他的衣服在哪個櫃子裡就成,用的著這麼整嗎?!
我不動聲色的吸了一口氣,解散心口上堵的那一個悶氣。不氣,不氣,為這點小事就生氣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過啊?
“是。”我低眉斂目,款款向他施了一禮後,才緩緩轉過身去,蓮步走到六個並排的大櫃子前,一個櫃子我掠過(是裝被褥的,我開啟過。),開啟第二個櫃子,見他的衣服就在第二個大衣櫃裡。
我微微側頭,嬌軟問道,“夫君今兒想穿什麼顏色的袍子?”
“隨便罷。”他懶懶地應道,神情是一副剛剛睡醒的漫不經心。
我應了一聲“是”後,端下身子,先拿了放置在櫃子底下三個隔層裡的褻衣、齊膝大袖衣還有肥管褲,再起身取了掛在右邊的第一件袍裳後關上櫃門,轉身走向他。
他蹙眉看向我手中的袍裳,淡淡道,“今兒我不喜歡穿這個顏色的袍子。”
“那妾身去換一件來。”我不氣不惱地說道,把手中的褻衣、齊膝大袖衣還有肥管褲掛在了炕邊立著的一根掛衣杆上,轉身向衣櫃走去,換了一個顏色的袍裳來。
“顏色太扎眼了。”傅